毛琳家里,怎么还会有个女人?
我顿生惊疑,沉声问询道:“你是谁?毛琳?!”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女人便幽幽转过头。
入目的,是布片下的一张尖嘴狐狸脸,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哪儿是什么人,赫然是一头白毛狐狸!
眼睛下头的白色绒毛,是两道血痕,包括口鼻耳朵也是如此。
白毛狐狸的七窍流血,可要比人的更阴森诡异得多。
我的脑袋顿生一种眩晕感。
恍惚间,床边坐着的哪儿是狐狸?不正是毛琳吗?!
耳边似是起了耳鸣,声响也是嗡嗡的,不知不觉间就听到哀怨的话音:“白先生害我一家,杀了他。”
脑袋又是嗡的一下,我鬼使神差的就想要转身……
更令我惊惧的是,我脑海中竟然真有念头,想要一刀捅死白先生!
仅存的意识却告诉我,我是中招了。
我真动手的话,怕是就和毛琳她爹害死她娘一样,会弄出人命。
死死地咬着舌尖,我想要自己清醒过来。
正当我挣扎之时,我又发现了诡异之处……
窗户是半开着的,此时窗户后头站着一个人,露出来了半截身体。
他穿着一件黑袍!
我身体一颤,惊惧之中,更是有焦急和怒意升起!
昨天半夜,我在潭水边中招,回头不正是看见个黑袍人!
当真是他!
那一瞬间,对于宅经和阴生九术的焦急,我竟是凭借着意志,硬生生地压下来了耳边那哀怨声。
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之后,我才听得清楚,那声音哪儿是毛琳在说话。
分明是狐狸发出的吱吱声,带着一个特殊的节奏,诡异而又阴森。
脑袋又一次有昏厥感,并且还更强烈。
那七窍流血的白毛狐狸,盯着我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它嘴角咧开,似是在笑。
眼瞅着我又要中招。
我闷哼一声,右手直接一松。
定罗盘便落至腰间挂好。
与此同时,我右手又探入侧兜内,取出来了那块八卦虎头镜!
毫不犹豫,我用虎头衔刀的正面,直接照向那白毛狐狸。
八卦虎头镜我得到还不久,还未曾像是身上别的东西那样,使用得如臂挥指。
此时也是情急之下,拿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