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们具体走了多久,总之这会儿脚酸,腹中也是空空。
柳化烟让小厮送上来一些肉菜,再给我们安排房间。
在堂屋里头落座,饱餐一顿之后,困意便止不住地袭来。
各自被安排好房间,到了屋内,我几乎一头栽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我睡得并不安稳。
这一觉我刚闭上眼,就觉得格外压抑,好似眼前有一团阴影压着一样。
可我又太累太困,饶是这梦境折磨人,我还是挣扎着想要睡得更死。
在这折磨之中,总觉得意识里头有敲锣声,还有幽幽喊更的声响。
好不容易,这折磨消失了,梦却又换了一个。
我好似在一条捞尸船上,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竹筏,那竹筏上花花绿绿,甚至还有不少的纸扎人,三牲祭品。
在那些祭品和纸扎人中,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那孕妇似是熟睡一般,不过看她的脸,怎么像是我娘?!
这第二个梦,太过让我压抑……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总算所有的梦境都消失了,意识彻底陷入了沉睡。
次日,是刺目的阳光将我照射得醒过来的。
睁开眼,阳光穿过头顶透光的瓦片,形成一道光柱照在我的脸上。
我的耳朵都被照得发烫。
正常被阳光晒一下是舒服,晒成这样就是不适了。
而且因为睡得太久,过了时间,我脑袋反倒是有些昏沉。
起身之后,我才发现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个人,坐在床边的木桌旁。
这不正是何雉吗?!
何雉低着头,手中握着一根黑色木棍,正在削着其上不平整的地方。
我稍微松了口气,问何雉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