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从屋内后退出去。
过了门槛,刚退到空地上,我便听到“吱呀”的声响。
抬头一看,屋子的铁门却缓慢闭合,直至关闭最后一丝缝隙。
炙热的阳光映射在我的头顶,让我感觉被晒得有点儿发昏。
我将纸人许给我的那块布从口鼻处拿下来,直接塞进了衣兜里。
旁边还是有腐烂的尸臭传来,这味道也令人作呕。
扭头看了一眼那腐烂的尸身,我的心头还是掠过一股寒意。
极力让心神平稳下来,我就在这里站着,等纸人许出来。
此时离天黑还早,河娘子不会诈尸,出事的概率很小。
可这剥皮绝对没那么容易,否则纸人许不会说只有一成把握。
时间一晃而过,日头已然偏西,四周寒意渐浓。
我耳边却隐约听到有争吵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哭声,这杂乱的声音,让我心头微沉。
声音分明是从苗家院子里头传来的。
这大白天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我眉头紧皱,心绪都略有不宁。
这会儿我明显不能从这里走,万一我走了,纸人许这里出什么意外,那得要命。
前院有黄七,谢满仓看着,这大白天的,就算是出什么问题,也只可能是周孑弄出来的乱子。
再者说,前后屋子靠得那么近,真要有大危险,谢满仓和黄七两人肯定会来叫我。
如此一想,我便撇去了所有杂念,就在这里等着纸人许出来。
等的更久了,争吵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黄七和谢满仓一个人都没来,这便让我松缓了不少。
此外,经过这一下午的思考,我也总算想到了对付周孑的办法。
这几天事情太过杂乱,我们几乎都是被动的周旋,被周孑牵着鼻子走。
再加上我对宅经还没能融会贯通,我竟忽略了,蒋一泓最开始教我的宅经第一部分,就是用定罗盘使用八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