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棺材并排在门前放着,村民汉子们都杵在一旁,苗老爹,老妪,苗玉儿则是站在院门口。
守在院门口最前面的黄七与谢满仓,见我和纸人许来了,便快速走到我们跟前。
没待我开口,先说话的是纸人许。
“黄七,谢满仓,你们两个就在这院里头,陪着苗先生一家人。”
语罢,纸人许又看向苗老爹等人说道:“几位先进院吧。”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后退了几步,进了院子里。
纸人许从背篓里头,又取出来了两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扎。
他甩手两下,纸扎就被弹开,成了一米多高的纸扎人。
这两个纸扎人,依旧是质感粗糙,泛黑的人皮。
纸人许将其放置在院门前,又看向黄七和谢满仓。
两人立即进了院子。
纸人许又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囊,倒出来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了纸扎头顶。
我也没见过纸人许这手段,不晓得其意思。
至于那些个村民汉子,同样是好奇中带着几分惧怕。
这一切做完了之后,纸人许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阴阳,这样一来后顾无忧,他不来找我们,就等着我们把事儿办完了找他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纸人许声音不小。
他恐怕不只是在跟我说话,若是周孑在附近,应该也是故意说给周孑听的?
同样,我也放心了许多,之前我还在想,苗家这几口人该怎么办。
带上了,说不好听是拖累,不带上,又怕他们出事。
长吁了口气,我抬手做了个出发的动作,便走至前方带路。
此时已近暮色,残阳似血,火烧云映红天际。
路走过了一遍,要熟悉不少,我的速度快了许多。
这些村民汉子,常年做的是体力活儿,几个人抬一口棺,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重量,完全能跟上。
入夜之前,我们总算到了按剑水风水格局的这最后一个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