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物,寻人,寻山,寻水,都有不同的方式,他现在只是教我最简单地把它当成镇物大符。
去对付尸鬼的时候,用定罗盘护住自身,仿制罗盘对付凶魂厉鬼,就可万无一失。
同样他解释了,让我去帮苟家的忙,一来是和苟家有旧,二来便是让苟家欠我一道人情。
蒋一泓声音喑哑,可我却听得出来其真挚。
不知道为何,我和蒋一泓认识不过个把时辰,我却觉得,他是我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同样我也察觉到,他能对我付出的,恐怕不会比我爹少。
况且,他等我这个徒弟这么多年,若非万全的把握,他应该不会让我去做这件事儿。
如果我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好。
那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学阴阳先生的本事?
趁早打道回府,想办法让纸人许花钱找一个先生,去对付吴显长。
深吸一口气,我郑重点头,表示我记清楚了。
蒋一泓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我肩头,说让我把这箱子放下,带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我取下大黑木箱,将其放在了堂屋角落处。
最后,我又按照蒋一泓所说,将定罗盘挂在了腰间,这才朝着院外走去。
从院内推门而出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堂屋。
那乍然一眼,我什么都没看见,除了正常的桌椅,好似蒋一泓消失不见。
还是我定睛一看,我才看清蒋一泓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吐了口浊气,我这才明白,刚才推门,为什么我没第一时间看见蒋一泓。
这恐怕和他的境界有关,风水先生本就是看山看宅,他是阴阳先生,本事更高,便更有种高人气息。
冷风吹拂在身上。
我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
院外路边,苟悬正在看我,他眼中透着疑惑,同样还有几分谨慎。
他朝着我走来,我也下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