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应该没什么东西能进来。
回到床上躺下,我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这后半夜倒是安稳了不少,没做梦,也没出其他事情。
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眼之后,房间里头阳光刺目。
我坐起身来,稍微缓缓神,又活动了一下脖颈。
瞥了一眼桌上的殓服,我穿衣下床,去开门的时候,卜刀还是别在门阀上。
我取下卜刀推门而出,偏院里头阳光明媚,何雉已经坐在一张石桌旁边,她手上把玩着几枚铜钱,似是有些无聊。
明显何雉休息得很好,气色红润,精气神十足。
刚好,何雉回头看向我,嘟了嘟嘴,收起铜板后才说道:“你可算是醒了,再睡都得到午时。”不过她眼中也略有疑惑,问我是不是昨晚去喊过她,还说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被阳光映射片刻,那股熨烫才让我彻底清醒。
我苦笑,何雉昨晚必定是睡得太迷糊,所以都没记清楚我讲了啥。
略作停顿,我一边将昨晚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一边去房间里将那殓服拿了出来。
何雉的神色当即就郑重不少,稚气未脱的脸庞上认真的模样,煞是好看。
我只是微微失神,便立刻驱散了杂念。
何雉让我将殓服拿过去,放在石桌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色上还透着疑惑,目光一直落在我手头的殓服上。
我照她说的将殓服放下之后,何雉便立刻取出来一个小火折子,直接将殓服一角点燃。
嗤嗤的声响中,淡淡的橘色火苗升起。
只不过在阳光之下,这火很不清晰。
何雉脸上的疑惑更多,眉心紧蹙。
就在这时,院门口忽然匆匆走进来两人。
当头的一个,是昨晚上送我们来的车夫,他身后则是跟了个身材偏瘦,却生了个圆脸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黄布衣,套了个灰黑的马褂,脑袋上也戴了顶帽子,分明是管家的装束。
两人到了我和何雉跟前,车夫先是恭恭敬敬的笑脸给我们问好,接着才介绍他身后的人,说这是山庄的管家,来接我们去见家主。
此刻,那殓服上的火苗莫名其妙的灭了。
何雉眼皮微跳了一下,我也略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