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她还没有去芬兰的那一年，最近的则是她昨天在机场的照片。

从角度上来看，是他们在候机的时候，他偷拍的。

然而，最让她吃惊地是，相册里有非常多的照片，都是她在芬兰的那三年拍的。

她被偷拍了。

但是她从未察觉到。

晏慎那会是她的保镖，他作为保镖的侦查能力是非常强的，那三年间，除了那个神秘的窥视她的变态没有被察觉到之外，他几乎是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没有人能够近她的身。

然而，他居然也没有察觉到吗？

霍祁年在那三年里一直在偷拍她。

“这些照片……”

霍祁年既然把密码告诉了她，自然是知道她一定会问那些照片。

“南栀，在恒城的时候，我就跟你坦白过，我偷拍你了。”

虞南栀抬眼看着他，她没有忘记。

但是，她想问的是，“这些照片，是你拍的，还是找人拍的？”

“都有。”

霍祁年没有犹豫地回答了她，但是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反应，生怕她生出了一丝一点的反感。

虞南栀望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说那三年里，他一直在思念着她，甚至还天天偷拍她，那么……那个女人呢？

得有多像她，才会被他瞧上？

她也很想跟自己说，就信他所说的，压根就没有那个女人。

可是，新婚夜的浴室里用过半瓶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真的找不到理由帮他辩解。

甚至，她想过，霍祁年心思这么缜密的人。

既然娶了她，也不想让她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应该会把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收掉。

就像现在他的手机一样的干净。

看上去断得很干净。

是他大意忘记了收拾，还是故意留在那里，让她难过的？

又或者，她的替身其实并不甘心吧，所以故意留下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等待着某天被她找到？

这是一种非常挑衅的行为。

虞南栀低头翻看着那些照片。

全部都是她，没有其他人。

她手指顿在屏幕前。

“怎么都是我？就没有其他人吗？”

“除了你，也没谁值得我保存收藏。”

虞南栀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