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阡吼道:“刘某以双刀为信,绝无虚言,现在加入者,当即可领早饭,鸡蛋和牛奶,中午咱们吃大白馒头,还有晚饭,一日三顿。”
薛武兵再次沸腾起来。
“一日三顿!天啊,我想也不敢想。”
“咱当兵图啥,保家卫国,还能给家人多寄几个铜板,让家人吃得饱,穿得暖。”
“是啊,给十七爷干也是干,都是守城,守国,十七爷这里能吃上饱饭。”
“兄弟们,咱们走!”
“走!”
薛风亮急了,拿起一把弓箭,吼道:“我看谁敢去,谁去,我射死谁!”
薛武兵心中对薛风亮的积怨,犹如陈年旧疾,日益沉重。
本应滋养家国士卒的俸禄,被薛风亮那双手,悄然剥夺了一大半,仅余的微薄银两,勉强够得上家人一月粗茶淡饭。
而对于薛武兵来说,每日仅以一块冰冷的锅铁饼果腹,其况之凄,可见一斑。
薛风亮其人,空有满腹兵法,却如纸上楼阁,缺乏实战之锤炼,其策略往往脱离实际,如同云端之梦,难以触及地面。若真当两军对垒,烽火连天之际,他那一套纸上谈来的兵法,恐将沦为笑柄,非但不能克敌制胜,反可能将无辜将士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伤亡之惨重,实难预料。
十数名士卒,目光在彼此间悄然交互,瞬间一道道迅疾的身影,直奔向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咻!咻!咻!薛风亮指尖一弹,三支寒光凛冽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风声,朝那几人飞去。
就在这致命一击即将落下的瞬间,刘阡身形暴起,双刀如同游龙出海,电光火石间,那三支势不可挡的箭矢竟被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与精准,一一劈为两截,断箭纷飞,散落一地。
刘阡说道:“薛将军,何故如此!”
薛风亮脸色阴沉,“他们是我薛武兵的逃兵,逃者,杀!”
刘阡笑道:“我大晟国律法,与敌军开战逃脱者才视为逃,现在他们是十七爷的兵,不是什么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