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宁子昱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出,当即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偏生宁子昱还不知趣,又往前凑了半步,腆着脸道。
“到底是一家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料想叔祖母也是这般想的,否则怎么会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呢?”
自打那日对沈南乔有了旁的想法之后,他便挠心挠肝地难受,宫中虽然没能得逞,而且丢了世子位,但并没有打消高涨的欲念,反而愈发饥渴难耐起来。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到手就越惦记。
那日接到绑票那帮人送来的手指去寻宁子昱的时候,那两夫妇分明在房里做些什么。
听说太监能玩出的花样极多,一想到沈南乔被按在身下供人亵玩,他身体某个部分便不受控制。
每每晚上躺在床上孤枕难眠,若不是父母这阵子看管得严,高低要选个丫头进来出火。
这欲念压制了一阵子,便成了贼心贼胆。
沈南乔自恃足够冷静,但还是难免被宁子昱恶心到了。
“这脸可真大啊。”她眼里的鄙夷丝毫不掩饰,“或许找回沈姨娘有我自己的用途呢?所以倒是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静怡眉心跳了跳,难不成她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囚禁起来?
这不能够吧?
沈南乔状极无意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带了十成十的威胁。
“叔祖母怎么能这么说呢?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就冲我唤您一声叔祖母,日后我成了倒卧,难道您还能看我生生饿死不成?”
这话显而易见是无赖了。
沈南乔尚未开口,宁肃不知何时欺身而上,生生将宁子昱从沈南乔身侧挤走。
宁子昱原本还色欲熏心,但看到宁肃那一刻,如三九天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连忙退避三舍。
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个煞神在啊!
宁肃不冷不热地扫了一圈面色各异的诸位,这才徐徐开口。
“燕云卫亲自出马虽然把人找回来了,但论理,还是应该过个堂……”他意味深长瞥了眼沈静怡,“毕竟要指认凶手,还得受害者亲自出马。”
平远侯闻言大惊失色,自古唯有犯人才过堂,这不是把侯府的面子往地上踩吗?
可偏生宁肃说的又没错,但凡这种惊动厂卫的大案,势必要去指认凶手的。
他心里知道对方是因为刚刚宁子昱的不恭,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央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