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然后掉到了地上。
幸好是土地,落下的时候又被绿裳的裙子给兜了一下,这才没有摔碎了。
“绿裳,你没事儿吧?”唐泽松反应过来,忙问道。
“没事儿。”绿裳摇摇头。
实则,她肩膀被砸的生疼,估计已经青了。
“你若肯好好伺候我,将来回到侯府,我便做主,给你开了脸儿,放到泽松身边。”林婉言眯着眼睛说道。
“我说了,我来北疆,只是为了照顾三公子。”绿裳不卑不亢的说道。
“而且,您是流放至此的。”
“每日干活受罚,那是您罪有应得,岂能让人代替?”
“我劝您,还是好生改……”
“放肆!”林婉言猛地站起身来,再次抡起胳膊,却被绿裳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您再闹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绿裳眯起眼睛,语气中都是威胁。
“你敢怎么不客气。”林婉言再次冲上去。
然后就听一声脆响。
林婉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绿裳。
这贱婢,竟然打她。
真是岂有此理。
林婉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她即将发作之际,唐泽松说道:“母亲非要闹的把看守引来吗?”
唐泽松话音落下,林婉言便止不住的身子一抖。
这里的看守,厉害的紧。
完全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流放来的,就一视同仁,没有半分徇私。
倘或有人闹事儿,他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林婉言背上就挨过几鞭。
当时疼的她都想立刻死了算了。
绝不想再体验。
林婉言抿紧了唇,眸光死死的盯着唐泽松:“你确定要护着这个贱蹄子?”
唐泽松毫不退缩:“她叫绿裳,是北梁子民。”
绿裳心里暖暖的,眼睛酸酸的。
林婉言更气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啊,我生你养你,你就为了这么个贱蹄子,不认我了,是吗?”
“你就是个不孝子,我要去告你不孝。”
绿裳闻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不孝罪是要挨板子的,您怎么能……”
林婉言哼了一声:“你不做,我就去告他。”
唐泽松心里一片悲凉:“母亲,在您心里,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
林婉言瞥了唐泽松一眼:“就因为是,你才应该孝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