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一把将绿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所言,皆是真的,过了官府明路的,夫人那般咄咄逼人,颠倒是非,该给孙大娘道歉。”绿裳不卑不亢道。
一路上,孙大娘都待她极好,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跟着唐泽松流放了。
“你!”林婉言揉着被扯痛的手,盯着绿裳的眸光越发冷冽起来:“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跟在泽松身边了。”
“那是我的儿子,你这个贱婢可不配。”
妇人冷笑一声:“现在成你儿子了?若不是绿裳姑娘拼尽全力,三公子第一个冬天就捱不过去。”
“你身为三公子的亲娘,自己亲儿子被流放,怎么也不说打点一二?”
“就算不能减刑,最起码多给些银钱傍身吧?”
“两年没想起你儿子来,一流放就想起来了?依我看,是想着怎么压榨吧?”
“像你这种人,真有可能。”
林婉言嘴皮子没有妇人厉害,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你……”
“绿裳姑娘,我们走。”妇人也不再搭理林婉言,而是拉着绿裳的手快步离开了。
林婉言还欲追上去,结果却迎来了押解官的一鞭子。
“想逃跑?”
林婉言穿的还算厚实,但裸露的手背却被抽红了一道,蜷缩在一旁带着哭音儿:“没有,没有……”
都怪绿裳这死丫头,害自己被人嘲笑,还害自己吃了一鞭子。
等到了北疆,一定要让泽松好好教训教训她。
她一路跟着泽松流放,不就是想捞一个“同患难”的情意,好让将来泽松归家后迎娶她吗?
若是她肯听话,也就罢了。
自己就看在她好好服侍他们母子的份儿上,让她进固安候府的门。
可如今……
想都别想。
林婉言心里愤愤的想道。
两拨人马错开后,押解官继续押解流放犯人前往北疆,商队则是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八日。
漠北,太子府。
云嘉此刻,一身漠北人的装扮,比起一身汉服来,少了几分温婉,但多了些飒爽英姿。
尤其是眉宇间那抹自信的笑容,越发衬出了几分明艳。
摩柯进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嘉弯弓搭箭。
汉女柔弱。
这是漠北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