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又看了看眼前脸色铁青的燕铭学,唐泽间恨不得晕过去。
燕铭学也曾是圣安学院的学生,两年前以武状元的优异成绩结业。
如今在刑部任职。
不过应院长要求和皇上特旨,一旬来学院上一次骑射课。
等于是身兼两处。
今儿正值开学第一天,他自然过来报个到。
顺便有事儿找院长商议。
结果才到学院门口,就遇到唐泽间大闹学院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得管。
“我刚刚,我刚刚并不是有意要闹的,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唐泽间顾不上疼,忙不迭的说道。
燕铭学根本没和他废话,直接点了穴,拎起腰带,扔到马背上。
唐泽松冲上去求情。
燕铭学连理都没理,只是吩咐大家正常进学。
而后牵着马往院长住所行去。
唐泽间这会儿害怕起来,想要开头求饶,可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干着急。
“老五,这怎么办?”唐泽松着急的不住咳嗽。
唐泽照一边轻轻给唐泽松拍着后背,一边说道:“我已经让小厮给家里传信了。”
唐泽松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一脸忧心的说道:“老四究竟从哪儿学的那些污言秽语?父亲估计要被气死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好容易才好起来,别再病了。”唐泽照说道。
“我没事儿。”唐泽松摆摆手,眉宇间还是带着忧色。
学院里,有院长的临时住所。
这会儿还没来。
燕铭学随意将唐泽间扔在一旁的长凳上,自己开始烧水煮茶。
茶将将烧好的时候,院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学院门口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圣安学院的院长姓符,单名一个飞字,是两朝元老,北梁有名的学究。
“多亏你来的及时。”符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院长客气了。”燕铭学拱手道:“人我给你带来了,该怎么处置我就不管了,我今日过来,是有其他的事情。”
“哦?什么事儿?”符飞问道。
“我们进去说。”燕铭学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圣上吩咐的,不能让外人听去。”
符飞看了一眼趴在长凳上的唐泽间,也就一眼,便收回目光,也端着茶杯起身:“走吧,屋里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