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教训的是,是下官失了分寸,不知体谅内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今日王爷教训了,下官谨记于心,日后必定会更加体谅房中人,绝不会委屈了她。”
二爷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燕王倒也不好说什么:“都起来吧,今儿个是元姐儿的好日子,若不是看在元姐儿的面子上,本王定然要重重罚你。”
元姐儿这小丫头倒很识趣,燕王话音才落,她就咯咯直笑,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瞧瞧,连这小丫头都在嘲笑你们做爹娘的不知羞呢。”
二爷伸手拉我起来,燕王往我们俩的手上扫了一眼,我立马就将手抽了回去。
二爷这个神经病!
燕王才骂过我们俩,他就要在燕王跟前作死,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我可是指着燕王将来赏我个诰命做做,二爷要是把我在燕王跟前的好感都败坏光了,我夜里就掐死他。
燕王的视线在我脸上打了个旋儿,就轻笑了一声。
我忙悄悄后退两步,站得离二爷又远了一些。
府里新来的闵姨娘是燕王妃的远房表妹,我不确定燕王会不会为这位妻族的远房表妹撑腰,但在燕王跟前避讳着一些,总没坏处。
“玉兰先生,这西洋的大炮和火枪都到了,你的战船上,能否有位置安置下大炮火枪?这大炮上了战船,能不能经受得住风浪?海里风浪可比江上风浪要大,若是大炮上了战船,安置不好,被风浪一打翻过去,整艘船都要遭殃。”
问我这个话的是先水师提督杨大人。
我忙侧身行礼,想了想,低声跟二爷讨要我画的战船图。
为了避嫌,我的所有手稿,包括草图,或者只是寥寥数笔的灵感图,全部打包交给了二爷。
就怕哪一日这群人翻旧账,栽赃我是细作,从我的小书房里搜罗出点什么来。
把东西全交上去,当着二爷的面证明我清清白白,这些人日后也甭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二爷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将我绘制的图抱出来,摊开在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