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妈妈和我不熟,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二爷心胸宽广,那是二爷的事,我一个做姨娘的,高兴了就和妈妈说两句话,不高兴了,妈妈就是路边臭水沟里的虫子,我想踩就踩,想捏就捏,谁还能为了一个奴才说我不成?”
赵有财家的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
她往二爷那边张望了一眼,却见二爷垂下双眸,似乎是在闭目养神,明显是不想管这件事。
她便又看向卫可心。
卫可心是个聪明人,二爷方才那番话说得那样明白,她又怎会不知道二爷对她很失望?
这个场合,她若是还要为赵有财家的说情,那就等于是自掘坟墓。
卫可心不说话,我就偏要问她。
“妈妈怎么老看卫姨娘,怎么,卫姨娘是你的靠山?”
卫可心忙道:“辛妹妹可别乱说话,这赵有财家的是南姨娘的陪房,若说靠山,南姨娘才是她正儿八经的靠山呢,她方才去找我,不过是因为南姨娘被禁足了,不好出来,所以才就近找的我,并非妹妹想的那样,妹妹可别错怪了好人。”
呸!真是个变色龙!
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辛姨娘,这会儿风向转了,便喊我妹妹。
谁是她的妹妹!
“原来卫姨娘是被骗了呀,”我抿唇冷笑,“卫姨娘赶紧回去吧,切记把门户给关紧了,以后谁再半夜敲你的院门,你可莫要再叫栀子特地等在门后开门了。”
卫可心和栀子的脸色同时一变。
我点到为止,就笑眯眯地退回到了二爷身边。
“夜深了,你快回自己院里吧。”
二爷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卫可心只得仓皇退下。
等她走了,二爷才吩咐刚从厨房回来的方嬷嬷:“明儿个将府中的对牌钥匙仍旧送给奶奶,她养了半年,总该好了。”
方嬷嬷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