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只有我自己。
回到浮翠居不久,便有一个小丫头来送药膏,说是二爷叫人送来的,抹上不会留疤。
我看着手背上那擦破皮的一处,哭笑不得,这点伤养一养根本不会留疤的,二爷还这么小心,特地叫人送个药膏。
是怕他心爱的玩意儿有了瑕疵吧?
我乖乖涂上药膏,能对自己好一点就好一点吧,哪怕是做个精致的玩物也挺好。
折腾了一晚上,我的鼻塞又加重了,在屋里躺了几天才好。
大厨房对我很殷勤,每天送来的饭菜都是热腾腾的,看着精致,吃着可口。
我天天吃,把脸都给吃圆了一点,病一好,我就立刻早晚跳绳跳操,发誓不能变成小猪。
二奶奶也没找我麻烦。
我去请过几次安,每回都被高妈妈挡在院子里,说二奶奶不见人。
我也不灰心,还是日日都去。
她见不见我是她的事,但我肯定要去。
否则二奶奶要用这个理由来拿捏我,那我就有理说不清了。
大概是我日日都去,诚心所致,二月初二那一日,二奶奶终于肯见我了。
月余不见,二奶奶清减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她看着不再是带刺儿的娇玫瑰,而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月季花。
跟她一比,这一个月好吃好喝娇养着的我,哪怕不施粉黛,也粉嫩如玉,好似二月枝头的玉兰花,真应了我的名字。
二奶奶盯着我的眼神里,密密麻麻全是刀子。
“你也算是有心了,”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丝毫没有叫我起身的意思,“高妈妈说,这一个月,你天天来请安,倒不枉费跟了我一场,可惜啊,是个不中用的。”
二奶奶微微一颔首,立马便有个婆子上来扒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