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是二奶奶的亲信,有谁不希望二奶奶好的?二爷这句话等于是白嘱咐。
“二爷!”高妈妈哭得几欲抽过去,“您不能只罚奴才们,却不罚南姨娘!”
“南姨娘?”
高妈妈忙点头:“阖府上下都知道奶奶在保胎,惊动不得,今年正月,府中就不曾设宴,偏生南姨娘却非要在这个时候办十五宴,她在哪儿办不好,怎么就一定要在前头的暖玉阁?”
“暖玉阁离得这样近,唱戏杂耍的动静儿一个不落,都传了过来,我们正院的人听得真真儿的!闹闹哄哄,一晚上没个消停,便是好人,心里也会觉得烦躁,更别提我们奶奶还在保胎,听了岂有不心烦的?”
“二爷,奶奶之所以落胎,全怪南姨娘!您可得为我们奶奶做主啊!”
高妈妈总算清醒了一回。
南姨娘就是故意的。
倒并不是说南姨娘想故意叫二奶奶落胎,她敢针对我这个没有根基背景的姨娘,给我送一碗落胎药,却不敢明目张胆地针对二奶奶。
南姨娘搞这一出,就是想气一气二奶奶。
哪知道二奶奶的运气这般不好,竟至于落了胎,这下子糟糕了。
二爷神色莫定。
他不说话,就无人敢闹出动静。
可我快憋不住了。
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压抑着咳嗽,这会儿嗓子发痒,难受得紧。
任凭我如何掐自己,还是战胜不了身体的本能,终于忍不住,扶着紫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我眼泪汪汪,像是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二爷猛然蹙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桌面上:“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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