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盛低头不语,似有难言之隐,周玉清趁机道:“皇上,您看,他没话说了吧,自己都承认了,这些书信都是直的,他就是在叛国。”
赵鸿昱皱眉道:“李寺卿,你可是有苦衷,有的话,还是赶紧说出来,不然,不止是你,你李家也会遭大祸。”
李承盛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殿下,臣出身李氏,父母亲人都在大梁京都,臣妹又是您的世子妃,臣有何道理要叛国?”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出证据推翻对你的指控啊,何况,不仅有这些书信,还有朝庭的布防图,这还不算是卖国?”周玉清又道。
“皇上,皇上,臣从未给过荆王布防图,从未啊。”李承盛大声道。
“可布防图就出现在你与荆王的通信中,你其中一封信还提到了布防图。”
李承盛眼露迷茫之色:“不,臣没有,臣从未向荆王提供过大梁的布防图。”
“事实胜于雄辩,皇上,李大人一再狡辩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自证清白,臣以为,应该将查抄李家,将李家所有人都下狱,李承盛判斩立决。”
周玉清虽然很讨厌,但李承盛通敌的嫌疑确实很大,而今天,李家兄弟包括旁枝都没资格站在朝堂上,诺大个朝堂,顿时空出好多位置,可见往素李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有多显赫,皇帝看了眼殿下的臣子们,轻抚了抚颌下的三羊须,感觉少了李家众人,示乎也不错。
世家把持朝堂已有多年,他们相互联姻,抱团取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世家不交赋税不服兵役和瑶役,世家越壮大,对皇权的挑战也越大。
虽然大梁国初建时,是由世家支撑的,但世家权势太大,任谁当皇帝也会忌惮。
所以,尽管皇帝内心里不相信李承盛会通敌叛国,但如今既然有证据,他又无法自证清折,不若顺水推舟,将李家打压下去,从此不能翻身。
皇上不反对,迟疑着不说话,臣子们都看着林相,林相皱眉道:“若三皇子举报当真属实,那……”他顿了顿,面露悲凄和无奈,又问李承盛:“李大人,老夫看你有话未讲,此乃最后的机会,你当真不肯将真相说出吗?”
李承盛苦笑:“多谢丞相大人,下官……”
“皇上,允王殿下求见。”小太监在外头高声唱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