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惊怒道:“放肆,你竟然敢威胁哀家?!”
“太后,没有谁威胁人,是将杀人的刃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如果能够活着,我想也没有谁愿意轻生去死,只是臣女想活着,但更想有尊严,不被随意欺辱践踏的活着。”沈骊珠素手裹簪,簪尖陷入颈里,一点鲜血沁出,艳如朱砂。
也不知,它跟那守宫砂相比,谁更鲜艳如丽?
望着那玉白颈间的一点血色,慈安太后瞳孔微缩,一时倒是犹疑不决起来。
是。
她是想惩治沈氏,最好是赐死。
但,册封沈氏为太子妃,是皇帝下的圣旨。
而沈骊珠本人,又疑似甚是为扶渊所喜。
若是沈骊珠无故死在她这里,且是不堪受辱的自刎在慈安宫,她确实是有口难辩。
以扶渊的性情,姝儿再想进东宫,只怕是难了。
那岂不是跟她起先的打算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了?
僵持间,慈安太后未先发话,那槐英公公却是身形微动,衣袂如风,蓦地闪现到了骊珠面前。
对方到底是暗修内劲,身怀武功的高手,哪里是骊珠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