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上次他就未看出“情丝绕”就是“相思蛊”的关窍,只当骊珠中了粗浅却性烈的春/药。
所以,这回探脉也没探得出个所以然来。
只颤巍巍地道,“娘娘这脉象,着实古怪得很哪,气息紊乱,似病,却又不似病……”
李延玺眉眼冷冽,抚了抚骊珠微湿的额发,嗓音微厉地道:“可是她在痛。你就告诉孤,能不能治好她?若是治不好——”
像是下一句就要说出什么令人陪葬的话来。
然而,手背却忽然被女子的手覆住,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李延玺,不要为难他……”
她声音虚弱,唤着他的名。
哪怕只是为那御医求情,哪怕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该,却还是叫太子心里猝然弥漫出一抹惊喜。
反手将女子素手裹入掌心,重重地握了住,李延玺低声道,“好,阿姮,只要你好起来,孤答应你。”
御医却为这位侧妃娘娘对太子的称呼吃了一惊。
哪怕是正妃,按照规矩,也得恭恭敬敬地称自己的夫君一声“殿下”,自唤“臣妾”或“妾身”。
观这二人的称呼,倒更像是一对民间的恩爱夫妻。
太子殿下口中阿姮,应是这位侧妃娘娘的小字。
而侧妃也直接叫着太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