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某些手段。
“但是,孤从没想过,用圣旨逼你。”
沈骊珠闭眼,涩声道:“若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么是圣旨,还是交易,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李延玺眸光暗冽,紧盯着骊珠面容,哑着声,“若是父皇的旨意,你只会恨孤独断专裁,若是交易,即便开始并不美丽,但孤想着,你既同意,心里总归有……一分的愿意。”
骊珠微微一震,倏然睁开了眼,见太子那般看着自己,又不禁别开了脸去,“殿下是这样想的吗?可于我而言,都是逼迫,没有什么不同。”
“殿下如今已经得偿所愿,至于侧妃还是太子妃,何必再纠缠这等小事?”
“我会随殿下回京的,天色已晚,您请回罢。”
他爱她清冷倔强的性子,眼下却也恨极她这样淡漠的语气。
李延玺缓缓地松开了骊珠的双臂。
就在骊珠以为他要离开时,她的下颌却忽然被他给勾高,略微带着一丝凌厉的吻落了下来。
唇舌被尽数掠占。
吻罢,李延玺墨眸狭长里尽是艳冷的流火,似怒似欲,就那样凝着骊珠,指腹揉上她的红唇,滚动着喉结,声音微微粗重地质问道,“觉得做孤的侧妃,还是太子妃,都无甚所谓,因为你心里就只有陆亭遥,只会将他当做夫君,是吗?”
沈骊珠被吻得有丝潋滟的唇微张,指尖蜷缩了起来,“你……”
他竟然听见了她与外祖母说的话!
“嗯。孤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阿姮,不管这太子妃之位你想不想要,孤却想给你,只给你,懂吗?”
离开时,太子声音划落耳边,房间里已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