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要做的事情,是主动将沈骊珠送到太子床上去,但是一想到此,陆如薇依旧心里抓挠似的难受。

沈骊珠分明嫁过人,太子就那么喜欢她,半点不在意吗?

这种难受和刺挠,就像是当日她被禁军的长戟拦在灵堂外,听见里面传来的细碎动静和女子的泣音,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然后将手心都给掐破,弄出鲜红刺痛的凌乱伤痕来。

那些伤痕,至今还留在掌中。

就如同她至今不知道,那日灵堂里沈骊珠和太子发生了什么,总避免不了胡乱猜测。

总之,那日沈骊珠衣裙鬓发凌乱的跑了出来后,她不再存有死志,开始好好用膳。

陆如薇想,也许沈骊珠早就背叛了二哥,也许太子那时就向她许了太子妃之位吧。

她以己度人,认为天下女子都难拒绝那样的尊位,何况骊珠一个夫君新丧的二嫁妇人。

后来几日,或许是不能短缺了风雪轩的东西,一些菜蔬和炭火被允许送进来,却是由禁军仔细检查过的,半点空子都钻不得。

眼见一日过了一日,陆如薇心里逐渐焦躁了起来。

未知总是难熬且令人恐惧的,她很难再沉得住气,只想尽快将事情给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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