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

似头顶江南的月,如水脉脉,仿佛经遍千年的悲喜,再也不见波澜,尽是荒凉。

李延玺身体一震。

从朱弦用“乌羽”每日递来的消息里,知道陆亭遥身死,以及她守灵期间不吃不喝,仿佛丧失了求生意志……

他紧赶慢赶,星夜奔袭,硬生生将五日路程缩短至三日,终于赶到。

见她苍白虚弱至此,李延玺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与疼惜。

箍在女子腰间的那条手臂收得极紧,连白皙的手背都微微浮起青筋,“沈骊珠,孤在问你,说话。”

他唇角的弧度瑰丽也危险至极,语气很重,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沈骊珠却不答。

她已经……

很久没开口说话。

二哥死了,卫若娴也难产血崩而亡,大哥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母亲也承受不住二哥逝去的打击病倒了,父亲亦是悲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