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虽然距离城外寒山寺,一来一回顶多也就两日功夫,但出行的马车足有三四辆之多,有女眷、仆婢、车夫、以及护卫。

陆夫人一辆,怀孕的卫若娴也单独一辆,沈骊珠和陆如薇原本安排的是共乘一辆。

但陆如薇说,自个儿想单独乘坐一辆,不然就不去了。

陆夫人只好答应她。

沈骊珠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跟阿遥成婚以来,如薇就跟自己疏远许多。

临行时,陆亭遥前来相送。

书砚执着伞,遮在两人头上,陆亭遥替骊珠系上披风,细致地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沈骊珠穿上浅粉色绸面披风,领口一圈雪白漂亮的绒毛,映衬得她眉眼如画,若不是母亲与众人皆在,陆亭遥定然忍不住想吻一吻她。

“……真的不能带我去么?”

琉璃透彻般的青年,算起年岁来,实则比她还要小一些,这会儿瞧着她,语气里竟是有几分撒娇之意。

沈骊珠唇边微微簪出丝笑靥,摇头道:“不行。阿遥你听话,在家等我回来。”

见着儿子儿媳依依惜别的画面,陆夫人笑吟吟地道:“瞧瞧,这新婚的小夫妻就是一刻也分离不得,也就一两日的功夫就回来了,还这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