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世袭罔替的捕快,每年就那点银子,别的没有,老爹又是个随性而为得过且过的,能发财才有鬼了。”
“我从小就住这里,二十年来家里从没添过什么像样东西,过成这样很正常。”
风怡二人顿时无话可说。
其实仔细想一想,实力高低和有钱与否并没有直接关系,并不是所有的超级高手都家财万贯的,现实中,反倒是一些普通人,家财万贯到能聘请武林高手当保镖护卫。
出来混要讲实力,要讲背景,能打有个屁用啊。
这时,刘飞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说道:
“恩人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我沙城刘家任职,月俸随便你……”
他话没说完,已经被风怡一把捂住了嘴。
李观澜斜睨着刘飞云,呵呵一笑:
“就你也想聘请我?我要是真缺钱真爱钱,一刀剁了你再血洗了你家不是更简单?”
“人之所以穷,是因为没本事吗?错,是因为有底线。”
说完这话,李观澜伸了个懒腰,走进房间。
“自己找地方睡,没事别打扰我。”
“要是嫌弃环境不好,县中心有个陈鼓楼,睡客栈也行。”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院子里便彻底没了动静。
风怡和刘飞云站在原地,看看主屋,又看看柴房,都有些无所适从。
“娘,要不我们去客栈?”从没睡过柴房的刘飞云率先开口。
然而,风怡却摇了摇头:
“小云,将就一些吧,难道这里还会比外面的荒野更难熬吗?”
“娘太累了,不想担惊受怕了。”
经历过一路的逃亡,死了丈夫,又早就伤痕累累的妇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养尊处优,更没有了计较环境的心思。
她踉跄着走进了柴房,随便找了个草皮垫在身下,蜷缩着就睡了过去。
刘飞云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内心之中一番纠结,最终还是一咬牙,靠着墙角蹲坐下去。
母亲说的没错,相比起一路逃亡的担惊受怕,这柴房已经是这些天最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雕梁画栋,锦绣琅琊床,要是睡的不安稳,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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