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乱葬岗,李观澜悄无声息的来到那片空地处,果然发现有人正站在木桩之前,与绑在上面的风怡二人说话。
但让他略感意外的是,来人并不是意想之中的廖军。
那是一名身穿锦服的年轻公子哥,腰间别着附庸风雅的折扇,松松垮垮的挎着一柄剑,羽扇纶巾的样子,却偏偏手牵着一头老黄牛。
这古怪的搭配,让李观澜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同时,随着他的出现,那边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了。
逆着火光,那公子哥迅速扭头看向李观澜所处之地,目光穿过杂乱丛生的野草,穿过漆黑夜色,精准的锁定住了他。
“兄台要不出来说话?那黑漆漆的地方阴气森森,怪瘆人的。”
公子哥笑眯眯道。
能有这种反应,显然不是一般人。
当然,这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能出现在这里的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李观澜背着木匣走了过去,目光与木桩上的风怡二人稍稍对视,便落在了公子哥的身上:
“深更半夜,兄台是偶然路过,还是特意来的?”
他注意到风怡二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锦服年轻人忙拱手道:
“在下只是偶然路过,听见这里有喊杀声和求救声,本着做善事的想法过来一看,并非特意来此,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兄台海涵。”
李观澜“哦”了一声,指着地面上那些邪刀门弟子的尸体,淡然解释:
“这些是邪刀门的人,这两位是妖剑阁的人,他们都是魔道中人。”
那年轻公子哥闻言,却并不惊慌:
“哦,原来是魔道黑吃黑狗咬狗,我还以为是有人欺压良善呢。”
说罢,庆幸的拍了拍胸脯:
“幸好我没急着放他们下来,不然就铸成大错了。”
他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有些兴致勃勃,追问道:
“看来这些邪刀门的人是兄台杀的,敢问兄台是何方神圣?师出何门?”
李观澜笑着反问:
“你呢?问别人前,不该自报家门吗?”
“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读书人罢了,可不是你们武林中人。”
“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敢问鸡兔各几?”
公子哥:???
李观澜当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