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观澜,石婉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抹伤感。
她偏了偏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不行,李唐皇室为了这一天,不知道布置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后手和凶险在等着你,你留下来真的会死的。”
李观澜微微一笑:
“大丈夫死则死矣,死得其所就行。”
石婉晴一拍桌子,咬牙道:
“总之,时候到了,我会强行带你走的,你是我要嫁的男人,我不想当寡妇,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这话,李观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心里还没对这突然送上门的姻缘做好准备,倒不是说对面前漂亮的女子没有幻觉,而是适应不了这突兀的进度。
有的男人天生花心,有的男人天生纯情,甚至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后者,李观澜也是。
婚姻毕竟不是插插座,说拔就拔。
如此斟酌了一下之后,李观澜试探性的对石婉晴道:
“师姐,冒昧问一下,你我的那份婚约它……对你约束力很大吗?”
“呃,我的意思是说,师姐你如果对它有抗拒的话,退婚也无妨。”
一纸婚书,也没有彩礼,李观澜觉得退了就退了,也没什么关系,至少他不用时刻觉得要对谁负责,又或者要被谁管着。
当然,真要后续出现什么狗血乱子,他也完全可以来一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然而他这边试探性的一问,那边石婉晴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李郎不想要我了?可是因为我刚才的言语?”
“既如此,那我不带你走,我留下来陪你一起死。”
也不知是演技还是真性情,说话间两行清泪就从石婉晴眼睛里溢了出来,顿时把李观澜弄的心头一慌,忙不迭找手帕给人递过去:
“师姐你别这样,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凡事都有个过程,你这拿着婚约突然上门,就要跟我同生共死的我有点承受不住。”
“有什么承受不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纸婚书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生是你李观澜的人,死是你李观澜的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观澜无奈扶额:
“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结婚谈恋爱而已,合适就过不合适就分,真不至于要生要死的。”
他这话说的完全是下意识下的真实想法,是深受多年教育熏陶之后所形成的婚姻观念的体现,但在这个世界的石婉晴耳中,意思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