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的心情其实比管城东还要郁闷。
他现在就好像得知自己随手撕掉的彩票中了头奖的彩民,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信息差太大的情况下,他其实根本避免不了这个结果。
就算没有卢振月小弯,也会有王振李振月大弯出现把那枚国运铜钱赚走。
他倒也看得开,挥了挥手道:
“算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谁让咱是个没见识的穷小子呢。”
“话又说回来,今天要不是你给我科普,我怕是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管兄你比其他人可要实诚多了。”
说着,他屈指一弹,将那枚国运铜钱弹向管城东。
谁知,面对那铜钱,后者却是怪叫一声,突然化作一缕轻烟,在李观澜反应过来之前,“嗖”的一下钻进了那枚铜钱里。
“咦?”
李观澜大为惊奇,眼睁睁看着那枚铜钱穿过半空,撞在门板上之后弹落地面,又从地面弹回桌子,最后滴溜溜的在桌子上转了数圈之后安静躺倒。
而此时,房间里也已经没有了管城东的踪影。
低头再看那枚铜钱,只见在那铜钱的钱眼里,一团如烟如雾的存在正在氤氲旋转,其中青灰色的色泽,似乎正是管城东那鬼物。
“管兄?”李观澜试探性唤了声。
管城东的声音很快响起:
“我在呢,就在这枚国运铜钱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正处在某种极美妙的状态之中:
“这国运铜钱对我们阴魂很有好处,藏在这里面,我就再也不用怕平湖县的封印压制和日光了,在你出平湖县之前,我暂时就住在这里了。”
李观澜无语:
“你这还真是掉钱眼里了啊。”
管城东心情不错的打了个哈哈:
“你可知这世上九成九的人都是在钱眼里过活的,只不过他们一个个羞于承认,哪像我这么坦坦荡荡。”
“今天要是换个人在场,他就算认出了这枚国运铜钱,也绝对不会点破,而是悄摸摸的收起来,让你吃亏都还以为是在占便宜,只有管某不屑做那种小人,与你明明白白的做生意。”
李观澜当即便也笑道:
“所以我愿意把这枚国运铜钱给你,因为你人还怪好的。”
管城东一听便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