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挥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
张川抬头,眼神闪躲的不敢看李观澜,半晌后还是闷闷不乐的说道:
“和我相亲那女子,她……她指名道姓要见你。”
“指名道姓,要见我?”指着自己鼻子,李观澜的脸色沉了下来。
张川点头:
“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人家本来就是托人来找你的,但那王婆猪油蒙了心,昧了人家的钱不说,还特意放出假消息说只是找个捕快身份的男人,收了我和好几个光棍的钱,想一鱼多吃。”
李观澜皱着眉头:
“结果呢?”
张川哭丧着脸:
“结果今天我去了约定好的陈鼓楼,和癞子陈那几个家伙碰见了,他们也都穿着衙役衣服,还都是来相亲的……一对口供才知道被那王婆骗了。”
“再后来,那楼上赴约的女子也知道了,当时就发了飙,把我们一帮人都打了一顿,还要我来找你。”
李观澜放开张川,转身去屋里取了铁刀,然后出门:
“走,去陈鼓楼。”
如果只是寻常的婚闹,李观澜是不会多事的,但一番话听下来,那所谓的甜水村相亲女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外地逃难?怕也是得知平湖县封印松动,特意过来想要分一杯羹的吧。
张川本来还在发愁怎么让李观澜跟自己去,见状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起来:
“李哥别急,要不你先拾掇拾掇?虽然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收拾一番过关的可能性肯定更大一点。”
“闭上你的鸟嘴!”
“哦。”
……
陈鼓楼就在平湖县中心,占地极大,楼层极高,很好找。
作为县城里最好的酒楼,这里的生意其实也并不怎么样,毕竟县城这么多年,没多少外地人往来,多数时候,这楼都是老板孙十用来打发无聊时光和请县太爷喝酒的。
而随着上一任县太爷离去,新到的县令和孙十还没混熟,陈鼓楼的生意就更冷清了。
但最近这两天,也不知怎的,陈鼓楼的生意突然就好转了,且还有越来越好转的趋势,这可把孙十乐开了花,特意让人将酒楼重新装裱了一番。
十几个大红灯笼高高一挂,夜里点上之后,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十分扎眼。
李观澜拽着张川来到陈鼓楼的时候,酒楼里依然坐着不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