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命官,赵秋池本应立刻训斥李观澜的狂悖大胆,但人家毕竟是“苦主”,他面皮薄开不了口,只能面色尴尬的中断这个话题:
“总之圣上为了武唐安危也是操碎了心,此举也是无奈之举,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只需要竭尽全力协助前来的钦天监天师办好这事就行了。”
李观澜对此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毕竟对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考虑的事情自然就多,他一个小小捕快反对也没用。
朝赵秋池拱了拱手,李观澜拍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个道理我懂。”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行了,我一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敷衍了事。
赵秋池似乎也没指望能从李观澜嘴里听到什么正经承诺,微微点头道:
“好,只要你别再像今天这样乱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本官自有安排。”
“不过,你就别再做把官服借给别人穿的事了,真缺银子,自来衙门申领就行。”
李观澜摆了摆手,提着刀走了。
出了县衙大门,看看站在大门两侧的两位同僚,李观澜忍不住微微叹气。
世袭罔替的捕快,说出去好听,可实际上各种困难只有自己人知道。
在武唐,当捕快是没有具体工资的,只有所谓的工食银,类似于伙食补贴,一年到头的收入也就不到二十两,平均到一天下来,基本只够吃喝。
这点钱,别说娶妻生子了,李观澜那破家连修葺都修不起来。
而那些已经成家立业的,要是不想办法搞点灰产吃点霸王餐,迟早饿死。
李观澜不得不怀疑,当初前皇帝李凤天和自己老爹打赌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恶毒心思。
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李观澜笑着说道:
“赵乾孙礼,下班了来我家喝酒?”
两个衙役顿时一脸无奈:
“李头儿,你可别逗我们了,兄弟们穷的叮当响,哪有钱买酒啊。”
李观澜拍了拍胸膛:
“我有啊,今天我请你们!”
闻听此言,两个衙役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