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有福根本不知道,急忙扒窗户往外一看,俩人像个大黑熊一样被吊在门框上。
孙有福是又解气又害怕,害怕出人命。
"小秦…"
秦大宝抱着小寒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叔,那个瘸子和他妈妈的作派,我估计应该是地主资本家一类的人,本来早想收拾他们,今天我着急送小年回来,就没搭理他们,
没想到他还敢上咱这自寻死路,不过,村长和您想给他们说情,那咱就放他们一次,过几天我上班再找人查查那瘸子家的历史,最起码这京城他们是呆不了了。"
说着捏了捏小寒的脸蛋,小寒仰起小脸笑了,孙有福已经好久没见到小女儿笑的这么灿烂了,忍不住心酸。
"啊?地主?这该死的老娘们,咱们老孙家八辈贫农,她竟敢给孩子找个地主的崽子?"村长和孙有福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年月唯成份论,比起女孩的清白,成份更加重要。
"那,那小秦是……"村长是彻底怕了,脑袋都不转个了,
"我是市局的公安。"秦大宝从口袋里掏出手铐钥匙,出门去了。
"啊呀呀呀,你看我这脑袋,小秦穿的是官衣儿,我这脑袋不好眼睛咋还瞎了呢?"村长直拍脑袋,拼命想把脑袋里的水给控出来…
秦大宝没自己出去,他岀来拎着大衣,把大衣给孙小年披上,摆摆手出了门,必须要在围观的村民面前为这个孩子正名,否则闲言碎语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孙小年性格好,不代表她是个傻子,一转念就明白秦大宝的心意了,
围观的村民是越聚越多,农村冬天啥也干不了,有个热闹瞧瞧也挺好。
本来大家伙儿议论纷纷,见秦大宝出来了立刻闭上嘴,连小声说话的都没有了,生怕这个小同志一急眼把自己也给扣门框上。
别说什么法制观念淡薄,那个年代即使是枪决一个犯人,也不过是公社出一个布告,直接毙掉。
王全福靠在门框上没人管,他醒过来了,但是连冻带吓带疼,早就让他叫不出声了。
而一个姑娘拿着一床破棉被,把媒婆孙二娘给裹住,在那恸恸哀哭,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蹲在一边,低着头使劲抽旱烟袋。
姑娘一见秦大宝和孙小年出来,赶紧松开媒婆,一下子扑到了孙小年的脚下,抱着她的大腿哀求道:"大丫,大丫,我娘错了,她眼皮子浅,不该贪图人家那两块钱谢礼,你饶了她吧,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放了她吧。"
孙小年赶紧扶住她:"秋菊姐,你别这样,快起来。"聪明的丫头看了看秦大宝,秦大宝点点头。
孙小年立马眉开眼笑,刚才媒婆跳的多狠,多往死里逼她,这一刻就有多解气。
"秋菊姐,我放,我放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