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到心窝的陆以川彻底失控,又想将另一个台灯砸过去,陆绍珩却转身离开。

他不会惯着陆以川这样的毒瘤,哪怕他们有血缘关系。

裴宁芳一早就听到楼上的争吵也不敢上去,心急不已。

看到儿子满头是血的下来,她的心也跟着一紧,“你爸他怎么了?”

“你和他动手了吗?”

“阿珩,你怎么能和他动手呢,他是你爸啊,你怎么这么懂事,你爸多大年纪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好好劝他......”

陆绍珩头晕目眩,此刻才感受到头部的疼痛,伤口很深,台灯砸过来的那一刻他已经麻木了。

听到裴宁芳的话,他心冷如冰,挫败的说了句,“陆以川很好,这血是我的!他拿台灯砸我。”

闻言,裴宁芳松了口,六神无主的呢喃,“那就好,那就好,他没事就好。”

陆绍珩就那么看着裴宁芳,心脏缩成一团,无法言说的疼痛蔓延开来,席卷他全身。

他眼眶渐渐湿润,却倔强的不让情绪溢出,就那么痛苦的压在心里。

浑浑噩噩的离开陆家,陆绍珩坐上车却迟迟没有动作。

男人的轮廓淹没在黑夜之中,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点了根烟,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别墅里灯火通明,不多时救护车也到了,从里面下来很多医生和护士。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陆以川,他看到裴宁芳和医生们一起上了救护车,陆以川终于肯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