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燕停止跳动,“我刚才生气了。”
陈常山一笑,“听出来了。”
“我现在还在生气。”张秋燕故意沉下脸。
陈常山刚要回应,张秋燕又笑了,“你最终还是来了,我的气就消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陈常山也笑问。
“看你一会儿的表现,我事先声明,我出来只带了一个手机,手机里也没钱,你的请我。”张秋燕掏出手机朝陈常山晃晃。
陈常山笑应,“没问题,我是带钱来的,你只管说去哪,到了地方点菜就行了。
其它交给我。”
张秋燕又笑了,“目前表现不错,打车吧。”
陈常山伸手刚要拦车,张秋燕突然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在这等我?我也不开车吗?”
陈常山看向张秋燕。
张秋燕也看着陈常山。
陈常山道,“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不希望被人看到咱俩在一起。”
张秋燕捅下陈常山,“就你聪明,可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能让你送到我楼下,今晚却没让你在楼下等我。
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陈常山想想,是矛盾,为什么?
张秋燕扫眼四周,深夜的街心公园门口,除了昏黄的灯光,就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收回目光,张秋燕轻叹声,“因为我们小区新来一个保安。”
“一个保安?”陈常山不禁哑然失笑,一个保安至于张秋燕变得这么谨慎吗。
张秋燕又捅他一下,“他若是和别的保安一样,我也不会把他当回事,可他的口音好像是秦州口音。”
“秦州口音?”陈常山心里一激灵,秦州是北省的省府,大鱼就在秦州。
“他还有什么特别吗?”
张秋燕指指幽暗处,“我们去那边说吧。”
说完,张秋燕自己先走了过去。
陈常山只能跟过去。
这里确实幽暗,路人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他俩。
张秋燕接着道,“他光有秦州口音也就算了,我发现他还总喜欢在我家楼底下绕圈,下午我回来,进道闸的时候,他隔着车玻璃死盯着我看。
我虽然被看得不舒服,但还是自己安慰自己,他是新来的保安,不熟悉业主,所以才会盯着我看,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