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胎发。”
温知韫淡然道。
胎发,是人从娘肚子里就有的头发,在满月时会剃掉,保存在特定的地方,寓意孩子可以健康长寿。
而姥姥说,娘胎里带来的东西,自带人的精气,轻易不能损坏,更不能送与外人。
“这……”
我有些迟疑。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温知韫俊脸一沉,冷哼,“这劳什子棺材,我也不用带回去了!”
“好,我答应你!”
被他这么一激,急于完成第三条的我脱口答应了。
温知韫双眼一闪,唇角扯起一抹得逞的邪笑,“那我也勉为其难答应你,带走一口棺材。”
他的笑容很邪、很浅,浅到几乎看不出来,但眼里闪过的那抹算计却落入了我眼中。
我有些后悔,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照做,找到藏在屋檐瓦片下的胎发,缠好,给了温知韫三根。
“很好。”温知韫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我给的胎发,意味深长看着我笑,“三天之后,我会再来!”
啪!啪!啪!
说完后,他轻轻拍了三下手。
很快,两个身穿黑色棉袄,个子细高的男人抬着一个类似于床辇一样的东西走进了屋内,又将座椅上的温知韫小心翼翼抬到了上面准备离开。
“是你们!”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身穿黑色棉袄的男人,正是我七岁生日那年来姥姥家,要带走我的男人。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的模样竟然丝毫都没有变化!
“你倒是好记性。”两个黑棉袄男人看了我一眼,抬起了温知韫,温知韫似笑非笑调笑道:“你迟早是我的人,跟他们也会是自家人,倒也不必急于一时给你介绍他们了。”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邃,配上那张绝顶风流的脸,天生一副勾人的模样。
专注看人时,很容易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我一下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