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京城内所有房租、铺面的执事王新何在?”
随着贾琏的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仆立马狗爬似的跪到贾琏面前,神色惊慌失措。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奴才冤枉,奴才这些年……”
一连串没有任何新意的解释,语气惊惶,令人很容易看出他此刻的担忧和恐惧。
或许,他是真的完了……
果然贾琏冷静的等他废话说完,然后才道:“既然是游戏,总是有人过关晋级,有人失败被刷下来。
很遗憾,你属于后者。
你先别急着说话,现在同样给你两个选择,你且听着。
第一,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听候我发落,我保证,一棍子也不打你。
第二,你可以选择像单大良一般,让我一件一件的把你贪墨的事情摆出来,你也可以解释,不论是据理力争也好,还是拖延狡辩也行。
不过,不管你最后有没有说服我,从你解释第一个字开始,每一个字,我都会给你折算成一道杖刑。
比如你十个字就能说服我,你就只用挨十杖,别的惩罚一概没有。但是假设你需要用两百个字或者更多才能说服我,那你就惨了,需要承受杖责二百或以上。
最坏的结果是,你说了很多话,最后仍旧没有说服我,那么,你不但杖责照挨,而且可能比单家更惨。怎么样,可听清楚了?”
贾琏的话,让众人胆寒。
衙门审案,也绝不可能是几句话就审问清楚的,更何况现在琏二爷认定了王新贪墨,别说几十几百,只怕几千个字他也未必能够解释的清楚。
除非是神仙,谁能受得了几千杖刑?
也就是说,不论解释的清还是解释不清,选这条路都是死路一条。
王新自然也看出来其中的凶险,和贾琏对他的杀意,吓得立马告饶道:“还请二爷饶恕,奴才真的冤枉,这些年即便有所不当的收入,方才都如实上报了的啊……”
贾琏点点头,笑问:“这么说,你是选择第二条路,想要和我分辨分辨了?很不错,很有骨气……”
王新语气一滞,贾琏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显然已经笃定他贪墨了。
狡辩?二爷明显一句都不听。
等着老爷、老太太发话相救……
别做梦了,不说这么久了,老爷和太太们身影都没见着,就说单管家,那可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二爷还不是说打个半死就打个半死,然后抄家,撵到北边庄子上等死去了!
事关自己的生死,王新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颓然应道:“奴才,奴才选择第一条路……任凭二爷发落……只请二爷看在奴才多年来忠心为府上办事,能够从轻发落……”
贾琏点点头,然后也不看软在地上的王新,回头对后面的刘春说道:“刘总管,给你两刻钟的时间,可能来得及?”
刘春沉住气,出列道:“回二爷,王新家就住在前面的水井巷里,两刻钟的时间,足够了……”
“那就去吧。”
刘春此刻也顾不得庆幸自己当初早早投靠的明智选择,不敢耽误,忙招呼上一票人手,就往外面去了。
见状,不单单是王新瘫软在地上,就连执事堆里,好几个人都没有站稳,差点软坐在地。
看来王管事是定要重蹈单大良的覆辙了!没有时间同情他,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王新会不会是今晚最后一个倒霉鬼。
看二爷如今的杀气正盛,显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