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倚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她没那么容易垮台的。
虽然无法一下子将沈氏连根拔起,但她也不能让沈氏毫发无损。
她瞥了眼内室,然后看向月晟丰大声说道。
“父亲,既然二娘是无辜的,全是这个恶奴的罪过,还请父亲看在,二娘多年辛苦,任劳任怨操持月府的份上,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父亲能够饶过二娘松懈管辖手下奴仆罪,对二娘从轻发落吧。”
沈氏抬头,讶异地看着月千澜,这个女儿,今天倒是多次刷新她对她的印象感官。
诬蔑拉她下水的是她,如今,替她求情的也是她。
沈氏一时,倒分辨不清月千澜到底在搞什么鬼。
月晟丰略微沉吟了半晌,他眸底露出一丝对月千澜的赞赏,刚要开口说饶恕沈氏的话。
结果,三姨娘抹着眼泪,无比委屈地从内室里奔出,噗通一声,狠狠地跪在了月晟丰的脚边。
月晟丰与三姨娘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她此等大礼,下一刻,他铁青了脸色,弯身便要拉她起身。
“婉柔,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别这么作践自己……”
三姨娘不肯起身,攥着月晟丰的衣袖,痛哭流涕:“老爷,樱儿受了那么大的罪,差一点就丧了命。你仅仅只是处置了二夫人的一个恶奴便算作了事,此等不公之事,请恕妾身不服。
那个恶奴跟随二夫人多年,她做的事,每一件不都是二夫人授意的吗?若是说二夫人无辜,妾身死都不信,还请老爷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月千澜低着头,缓缓地勾唇,冷冷一笑。
两个人一个有显赫的家世,另一个宠爱傍身,为了争夺大夫人之位,这些年,她们可谓是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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