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渊头痛得厉害,道:“祖母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过?”
尤妈妈小声道:“太君彼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奴婢倒是听到过有流言。下人抱怨三公子总是病不好,天天要伺候着,一刻不敢放松。有下人说,三公子那是虚不受补。
偏偏吕氏心疼小儿子,不是珍贵补药不给他吃。也不怕三公子受不住,但凡是泄一下火,或许会更好。大夫都说不能补,这头吃完凉的那边她就让人上补的。
不过下人也就是私底下抱怨罢了,没人敢在她跟前说。侯爷说过她几回,一说她就哭,说三公子是她生的,是她命根子,吃点补药怎么了?说侯爷舍不得药钱。”
陆小七道:“叫姜神医再给三公子把把脉,看能不能看出来,他从前是喝多相冲的药,身子才会坏得如此厉害的?毕竟相隔这么久,他当初给三公子把脉没把出来不奇怪!”
程灏渊连忙让人去请姜神医,道:“方才大皇子妃的人过来,说要请他过府诊治,还想让他在府中小住。这会子不知道出发没有?”
不多时姜神医便来了,听了程灏渊的话,道:“三公子从前确实是服用了不少相冲的药物,我头回诊脉便觉得奇怪,只是冻伤落下当是寒症!怎么会身体亏损至此?
他是男子不是女子冻不得,若是慢慢调理断然不会治不好!只道是当初太过虚弱,为他诊治的大夫用了猛药所致,造成不利于子息亦是有可能的。听您一说,便明白了。”
程灏渊此时已然信了,气得抽出陆小七搁在桌上的刀,一刀砍了桌子的一角,骂道:“吕氏毒妇!天下再没比她更恶毒之人了。怪不得我杀她之时,口口声声说,轩哥儿会为她报仇的,届时我定然会后悔莫及。原来如此!”
除了姜神医,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真的是太恶毒了!
幸好当初程灏渊没杀程灏轩,否则知道真相后,当真会后悔莫及!她巴巴的抱了程灏轩充当次子,肯定是另有原因。只是不管什么原因,无非都是为了对付柳姨母子三人。
或是为了让亲生儿子不用做质子亦是有可能的。当初若不是程灏轩被二房程二老夫人迁怒所害身体出了问题,皇帝愧疚于老定远侯,她也不能顺利把庶出的程灏渊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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