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又会是谁?”
该死的该死的。
“羽淮安,总之,我们没戏,是的,没戏,我就是新年想找个人一起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
“沈珠圆,你试看看去找别的人!”
这口气,还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不成!
“是的是的,我就是要在跨年夜找别的帅哥,和他一起吃饭看电影,逛公园打游戏,又或者什么都不干光在一起发呆,感觉好了就顺便接个吻,也不排除抱在一起睡觉,你该不会以为抱在一起睡觉是纯睡……”
拿着被忽然掐断通话的手机,看着羽淮安离开的身影,沈珠圆心里很是得意。
和一名情感认知障碍患者撩骚谈感情?
关上窗户。
这会儿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准备睡觉期间敲门声响起。
难不成camellia四公子找上门来?好在是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往她手机里打了电话,说她正在她门外。
打开门一看。
哪有什么房东太太?
门外站的是羽淮安。
显然,房东和羽淮安沆瀣一气。
想把这名不速之客挡在门外为时已晚。
羽淮安进门后来了个反客为主,给门进行反锁,把她逼至墙角处,双手捧起她脸颊,细细瞅着,温柔地瞅着,那语气状若在哄骗小猫儿小狗儿说让她把她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跨年夜找帅哥。”他说。
这是在威胁她吗?
你这个傻妞,试看看把刚才话再说一遍,你敢说,我就当场发疯给你看。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就说出来。”他的语气依然温柔得很。
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当沈珠圆想到冰箱里的啤酒瓶时心里就发起毛来,要是羽淮安再拿啤酒瓶发疯,她又得花时间整理房间,还有……还有,再怎么说羽淮安也是她从前单恋了四年的男孩。看到他手受伤她还是会心里不是滋味的。
于是呢——
老老实实交代,她是不会跨年夜去找别的帅哥的。
清了清嗓音,强调到她对帅哥没兴趣,对帅哥都没兴趣,更何况不帅的。
她听到了那声淡淡的叹息。
在叹息声中,他脸深深埋在她肩窝处,声音低低从她肩窝处透出“这世界,一些傻话,一些的傻事,只有由经沈珠圆,才会构成心动。”
“沈珠圆,我现在在为你心动。”他说。
“现在的沈珠圆是二十岁的沈珠圆;二十岁的沈珠圆也是现在的沈珠圆。”他说。
想必,那个傻妞不会明白他刚才的那番话,羽淮安站在小到也就只能容纳他一个人身位的走道处,看着那扇关闭的门板。
沈珠圆把他赶了出来。
说要找别的帅哥接吻二十岁的沈珠圆说过,二十九岁的沈珠圆也说过;二十岁的沈珠圆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二十九的沈珠圆亦然。
天知道羽淮安在听到沈珠圆说要找别的帅哥时多想吻住她的双唇,她说那些话时他就想那么干了。
嗯,刚才他还真那么干了。
所以,他被她赶了出来。
这次她没发多大力气,也就踹了他几脚,再补上一个衣架。
羽淮安触了触被衣架砸到的肩,下手一点都不客气来着。
不过,他吻到她的唇了。
往死里要往死里吻的那种,连着两次她企图推开他无果,第三次,那推他的力气分明变小了。
小得就像是在做做样子似的。
是的是的。
是在做做样子。
目光落在那扇门板上,他似乎窥见她此时脸红红的模样。
会吗?
此时此刻门里的沈珠圆会像她二十三岁时,两人完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后,红着一张脸,眼睛看都不敢看她时的模样吗?
在那个真正意义的吻之前,他们有过几次接吻,但都是发生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那天,她穿得很正式他穿得很正式,两人有半天假期,她说要到镇上买东西,他说我刚好有辆车。
那哪里是刚好?
那是他花了两小时帮村里农场主修围栏才换来使用权的,这之前,她暗示她要去趟镇上,而他,似乎在某个时间段开窍了,于是急急忙忙找了家里有辆摩托车的农场主。
那天,她坐在他车后座上两人一起去了镇上,他陪她去商店买了东西,买完东西他问她要不要喝一起喝咖啡。
喝完咖啡,他们去了植物园。
不约而同地,两人往林间小路深处走。
一开始还是说点话的,渐渐地他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两人是谁先不说话而又是谁先停下脚步的说不清,她站在了一颗无花果树下,别开脸去瞧别的,瞧别的树瞧别的花瞧地上,瞧透过树木缝隙于空气中游动的阳光,就是不瞧他。
而他,却是一门心思想让她瞧他。
于是他挡在她面前。
她别开脸去。
他再去遮挡,她低低叱喝了声“别闹。”
天知道她的那声别闹落入他耳里是何等的迷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