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涟漪的声音高高响起,“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宋金开始意识到事情正往不可抗力方向发展,不停冲妈妈做出哀求的手势,妈妈理都不理,大伙儿敲杯催促妈妈少废话,直奔主题。
于是,妈妈开始讲起了宋金十岁那年。
那年的宋金还是个矮墩墩,矮墩墩宋金可喜欢海鲜烧烤了,特别是圆圆爸爸做的海鲜烧烤。
那天,宋金吃了一大堆海鲜烧烤,妈妈不放心让宋金一个人回去,开车送宋金回家,那时,路面可没现在这样平滑,有很多坑坑洼洼,车辆一直在那些坑洼上颠簸,每颠簸一次宋金都要怪叫一声。
妈妈还以为宋金是吃了太多海鲜消化系统不舒服,就去药店给宋金买药,等妈妈买完药,打开车门——
“停!”
喊停地是宋金本人。
凭着“糗事由自己说出就没那么丢脸”认知,宋金完成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妈妈打开车门,发现她的包被打开了,包里透出股怪味,而宋金一颗脑袋都要怂到膝盖去了。
“是的,我把阿姨的手提包当成了马桶,至少那比拉在座位上好。”宋金如是说。
全场爆发出荔湾街有史以来最声势浩大的笑声,其中就数涟漪笑得最大声。
沈珠圆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涟漪在对她示好,从警察局回来后,自知说错话的涟漪就没少对沈珠圆示好。
好吧,等十二点一过,她就把涟漪说过“要从你们家般走”的事忘了。
但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所以没门。
涟漪笑得越大声沈珠圆就越抿紧嘴角。
一直以来,圆圆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向涟漪表达抗议的:涟漪笑圆圆就不笑,涟漪往东圆圆就往西,涟漪说牛肉炒青椒可好吃了,圆圆就看都不看那盘牛肉青椒一眼。
其实,宋金的秘密好笑极了,好笑憋着不笑很是难受来着。
羽淮安也没笑。
刚好沈珠圆和羽淮安是挨着站的。
“你难道不觉得很好笑吗?”低声问羽淮安。
“好笑。”
“好笑为什么不笑呢?”
“为什么好笑一定要笑?”
唉,沈珠圆叹了口气,嘀咕:“和你这样的人去电影院看喜剧,体验感肯定很糟糕。”
“我非常赞同这个说法。”羽淮安说。
耳朵可真灵。
偷偷瞅了羽淮安一眼,可真好看,个头也长得快,美丽的脸蛋再加上挺拔的身姿,靠得太近的话,就让人有了溺死感,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想靠他更近点;即使是这样,还是盼望着某天和他去电影院看一部喜剧。
冷不防地——
“沈珠圆。”
反射性答出“是的。”
这句“是的”迎来部分目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副若无其事是样子,等到那些目光从她和羽淮安身上移开,沈珠圆这才问:“怎么了?”
“沈珠圆。”
“嗯。”
“以后别干那种傻事。”
“别干什么傻事?”
“爬围墙。”
原来在羽淮安眼里,她爬围墙想去求素哈莱给涟漪制作手链是一桩傻事情,巧地是,那天在警察局门外,涟漪也说那是傻事。
想了想,沈珠圆问羽淮安有没有送涟漪生日礼物。
空手来并不代表没给涟漪带生日礼物,之前,羽淮安就提前给她送了生日礼物,或许,羽淮安也提前送了涟漪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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