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个花家仆从意外丧命在了地宫,不会照顾骆驼的花无意,就在福多那里要了三个人手。
这三个沙匪喽啰都是照顾骆驼的好手,之前偷骆驼的行为,就出自他们三人之手,现在照顾骆驼安营扎寨,做得十分稳妥。
不过他们会的也就只有这些,别的诸如做饭烤鸡伺候人,是不怎么会的。
“我可以做啊。”云若夕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老乞丐难得的插嘴道,“那丫头,你等着,我找他们要只鸡去。”
云若夕他们虽然和拓跋焱暂时合作同路而行,但两边的队伍还是泾渭分明,各自负责各自的物资,也各自扎着各自的营地。
云若夕和花无意他们自持身份,是不会为了烤鸡去找拓跋焱那边的人说好话的,但老乞丐就不一样了。
他一个好吃好酒的老乞丐,为了吃,要什么脸面,于是他过去后没多久,就要了只鸡来,还是那种已经杀好拔毛洗干净了的。
云若夕开心极了,接过弄干净的鸡就开始撒作料,刷油,然后放在慕璟辰给她做的架子上烤。
一边烤,她还一边哼着歌,小小的曲调欢快又轻灵,在沙漠的夜空里响起,还别有一番味道。
最大营帐里,波斯地毯上的折叠式铺狐裘软塌上,拓跋焱安静的闭着眼睛。
因为耳力过人,他可以清晰的知道周围所有人的动静,让他最为在意的,只有云若夕。
他知道她是会唱歌的,也知道她的歌声十分轻灵悦耳,但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唱过。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云若夕为了哄女儿睡觉,会偶尔哼唱一下,他站在门外,将她的温柔和甜美都听了进去。
现在没有女儿在,她哼唱的歌又是为了谁?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熟悉的刺痛,从左侧肋骨下,那最重要的器官里骤然生出,然后一点一点的扩大,蔓延到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