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谁家猎宴的猎物最难最珍贵,谁家就可以在这冬猎宴上,求王上恩赏。”
“谁家?”云若夕道,“狩猎不是个人狩猎?”
小梅摇头,“在大梁,狩猎活动都是家族参与的。”毕竟西梁最初就是家族式的游猎民族,所以打猎的时候,都是三五成群的进入大山或森林。
“不过,无论是正式打猎,还是像冬猎会这样的比试,参与的家族都不会全族出动,只会挑几个族中好手,让他们代表家族参赛。”
“这样。”云若夕明白了,“那拓跋氏一族的代表好手,就是拓跋焱了?”
听到王上的名讳,小梅又是心肝脾肺颤了颤,不过见换衣屏风后也没别人,她不由缓了口气。
虽说小梅已经习惯云若夕对拓跋焱的直接,但还是忍不住告诫她:“夫人,在乾月殿里的时候,您周围都是王上的人。
您想喊王上的名讳,只要王上不怪你,谁也不能说你,但现在是在外面,您还是收敛点吧,免得有心人听见了,拿你做文章。”
小梅说的话十分小心翼翼。
云若夕看她这般认真,不由笑道,“谁会拿我做文章?”
小梅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少。”
云若夕太过受宠,其背后没有强烈的家族作为支撑,自身又没什么可以镇住人的本事,这嫉妒的,忌惮的,想为难的,自然不在少数。
“那你说,刺杀我的,会不会是那些嫉妒我的人?”云若夕问。
小梅点了点头,但意识到自己作为奴婢,不能乱嚼舌根,又连忙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云若夕也不逼迫她一个小宫女,“你让阿彩进来。”
小梅知道云若夕对王上心存抗拒,似乎一直不想留在这里,她便明白,云若夕与她故意保持距离,或许是想保护她。
故而她很感激的看了云若夕一眼,就出去叫阿彩了。
阿彩进来后,云若夕说话就直接多了,“之前我跟小梅说,刺杀我的女刺客,伤到了右手手臂,你们查到了吗?”
阿彩摇了摇头,“宫中所有女眷,都检查过,有手臂受伤的,但都不是剑伤。”
“不是剑伤?”云若夕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