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的练成几率比毒人还低,若不是久经生死,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对死亡极为漠然。
云若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紫眸男人指不定就是小时候受了不少难以忍受的苦楚,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扭曲的性格。
“其实我看药,也只是因为无聊,老太婆是不会毒死你的。”拓跋焱把药递了过去,“她要下毒早就下了。”
“嗯。”
拓跋焱把话题转回去,云若夕自然不会去提什么小时候,默默结果药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没错喝完药,她都感觉肚子有些温暖。
她低头抚上肚子,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现,出乎了她的设想,甚至不是她所期待的,但这是她和慕璟辰的孩子。
是她和自己所爱的人,孕育的第一个孩子。
她舍不得。
何况怀孕前三月,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她经历了那么多,孩子没有死去,显然也证明这孩子本身的顽强。
孩子都这般努力了,作为母亲,她自然要拼尽全,将他带来到这个世上……
云若夕低头看向肚子的时候,拓跋焱也在看她。
他从没在云若夕的眼里,或者说身上,看到这般温柔的一面。
自从他们相遇的第一面起,她对他就充满着戒备、警惕,和紧张,偶尔,还会流露出仇视和憎恶。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流露柔和。
当然,要除了睡觉的时候。
“打扰到你们小夫妻恩爱了?”
南枯肜的声音,嘶哑的传了过来。
云若夕和拓跋焱同时抬头,看向了南枯肜。
南枯肜拄着人头拐杖,慢悠悠的走过来,然后坐到了床头的位置,对云若夕道了声:“手。”
云若夕顿时明白了什么,坐去床头,乖乖的把手伸出去,让她把脉。
把了一下后,南枯肜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你这体质果然古怪。”
可不是,云若夕自己也会把脉,她昨晚和今晨都给自己把了一下,啥都没把出来,只肠胃有些虚弱,应该是前段时间没吃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