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差点没给吓死,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了。
虽然他看得出拓跋焱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让他给她擦身子,基本等于做梦,但她也知道拓跋焱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他有洁癖,很重的那种。
他们现在是夫妻,晚上得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薄毯子,他不想忍受她身上的汗味,可能真的会做出那种事。
云若夕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合作者闹矛盾,加上她自己也的确不舒服,便乖乖的去了。
南枯肜将他们带回来了,除了派人在外围监视,还派了一个姑娘负责照顾他们。
这个姑娘叫依唛,也就是之前那个给他们送饭,皮肤微黑但身材很健美的年轻姑娘。
依唛的力气很大,一个人可以连续不断的提好几通温水。
拓跋焱是个爱干净的,早早的清洗了自己。
至于他换下的衣服……
云若夕本以为拓跋焱要她洗,结果没想到依唛非常自觉的拿去洗了,云若夕的衣服也不例外。
等云若夕洗完,换上依唛给她的干净衣裳,她觉得一身轻松。
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物资资源自然不太丰富。
云若夕身上穿的是一套洗干净的旧衣,靛青色的短衫和刚到膝盖的七分喇叭裤,料子是棉麻,像极了她平时在家时穿的睡衣。
如果不是面前站着拓跋焱,也穿着类似的衣裳,她都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现在的她还在自己位于海城的小屋里。
但显然,没有。
云若夕出来的时候,拓跋焱很自然的打量了她一下,然后目光略微一动,落在了她的胸前。
此时天色已经沉下,夕阳的余晖被大山挡住,整个山谷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云若夕看拓跋焱,也只是看清楚了他的轮廓,没有看清楚他的人,等到她走近,她才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盯在了不该盯住的地方。
她抬手就挡在胸前,沉下了脸,“你看什么。”
拓跋焱被她的声音弄回神,挑了挑眉,“害羞了。”
云若夕想冷嘲的怼回去,却发现依唛走来了,于是骂人的话,便只能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