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错愕的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但实际上,他只是在错愕他自己的反应。
他为什么没有及时避开她的手?
他为什么会突然僵硬?
难不成是身体伤得太重,自我防御的机制已经出现了问题……
“没死啊。”云若夕见他不仅有脉搏,还能做出反应,不禁冷嘲了一句,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那你倒是应个声啊。”
她看向他左手的伤口,发现血居然还在流,不由眉头一皱,这是血小板用光了吗?
云若夕从包里拿出最后的棉花团,速度帮他清理血水,然后倒上金疮药,用棉花球堵了上去。
拓跋焱看着她的动作,很自然的意识到,她不仅懂医术,更是个熟手,似乎经常帮人处理伤口。
而且处理的方式和所使用的工具,都有些特别。
“这布,是特制的?”
拓跋焱看着云若夕包扎用的布,突然觉得,这种比常用白布更为透气干燥的白纱布,摸起来或许没有丝绸舒服。
但包扎伤口,明显更有用。
且看上去,似乎只是棉麻制成,成本极低,如果用在战场上……
云若夕没回答拓跋焱,更不知道拓跋焱因为她这布,联想到了战场上的军医用品。
她拿出来的这种处理伤口的白纱布,的确是她在京城的时候,找人给她特制的。
这种白纱布,类似她在现代所使用的手术包扎布,因为担心两个孩子,练武时磕着碰着,她特地让人做了放在家里救急用。
结果没想到这次带来南疆,却有不少的用处。
不过她带来的不多,路上给不小心受伤的士兵用掉了一些,后来又因为逃得匆忙,以及自己受伤包扎,用掉了不少。
如今剩下的,也就这么一小卷了。
拓跋焱伤的地方颇多,云若夕只能选择性,把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包扎了,至于其他地方,她只能简单处理,上了金疮药。
由于耗光了急救用品,云若夕发现自己的膝盖,重新流血时,完全没有办法,只能解开纱布后,放任不管。
拓跋焱看着她流血的膝盖,幽紫色的眸子,不由冷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