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这个两个小娘们!”张二虎捂着被烫伤的肚子,凶神恶煞的指着云若夕她们的面摊控诉。
那有着刀疤头的汉子,便冷冷的朝云若夕和影七看了过来,“你们是新来的?”
云若夕想回答,影七却上前一步,把云若夕护在了身后,冰冷的双目,毫无畏惧的直视对方,“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张天霸冷冷一笑。他在西码头当槽头多年,什么猖狂的货色没见过,“小姑娘,你知不道上次跟你张爷说这种话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影七话本来就少,要不是想着云若夕来这里要搞实践,她连那句“是又如何”都不会说,直接上去,一脚踹翻。
云若夕和影七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也大概知道影七是个什么性子。
她怕影七一言不合就动手,忙上前拉了拉影七的手,让其退后,然后自己上前道:“张槽头,如你所见,我和妹妹的确是新来这里做生意的。
这里有什么规矩,要收多少租,张槽头都可以直说,但你手底下的人,一来就要调戏我们两姐妹……我们姐妹为了自卫出手,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张天霸听了云若夕的话,顿时皱眉,冷眼看向了身边的张二虎,“你是因为调戏人被打的?”
张二虎一听,心就颤了一下。
漕帮虽是黑道组织,但和没规没矩的山林匪贼不一样,他们是靠“合法”索取百姓供奉,而存在的。
换言之,在码头做生意的人,只要老老实实交租,守漕帮的规矩,他们漕帮的人非但不会欺负他们,还得护着他们。
张二虎见云若夕两人是新来的,又是年轻的妇道人家,多半不懂这里头的门道,便在告状的时候,故意说成是对方不交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一开口,就戳穿了他的谎言。
她怎么知道他们漕帮行规的?
又是怎么知道他告状的时候,扯了谎的?
张二虎很想知道这,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忙解释道:“大哥,你别听这两个娘们胡说,她们压根交不起租……”
哪知张二虎的话还没说完,云若夕就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张槽头,小女子是新来的,不知你们这里的保护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