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生死的事谁都会走极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多讲究的人,你先抓了虞县堂想用折磨他来杀我,又抓了晏青禾还是想用折磨他来杀我,然后笃定的认为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我不会做你做的那种事,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张脸谱面具下,鬼奴的脸在抽搐。
似乎是引发了旧伤,抽搐让他整张脸都在刺痛。
“那就分生死吧!”
鬼奴忽然加速朝着叶无坷冲过来,唐鼎在他身前也朝着叶无坷冲过来。
在即将冲到近前的时候鬼奴双臂往前一抬,两个袖口里有大量的毒粉喷涌而出。
毒粉迅速弥漫,让这一片如同被大雾笼罩。
噗的一声轻响,叶无坷的身形直接穿透浓雾出来,手中小猎刀甩出去直刺鬼奴的咽喉。
可是在小猎刀即将刺中的那一刻,叶无坷才发现目标依然是唐鼎。
他一抖手,小猎刀在半空之中绕了一下勒住了唐鼎的脖子,发力之下,唐鼎的身躯向前扑倒。
叶无坷向前跨步,右手往前一压的时候廷尉府铁钎从他袖口里甩出来。
一把握住铁钎,叶无坷往下一刺。
噗的一声。
铁钎在叶无坷劲气加持之下贯穿了唐鼎的左臂,然后深入地下。
他将唐鼎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鬼奴在叶无坷穿透浓雾的那一刻从浓雾一侧绕了过去。
他已经与叶无坷交过手了,他知道毒雾对于叶无坷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之所以放出毒雾,就是想拖延住叶无坷。
他飞身而起,手中甩出去一条长索,人还在半空,那条长索已经朝着他的车夫脖子卷过去。
高叔披散着头发,脸上都是血迹,看起来伤的不轻。
那条长索就要缠绕过去的时候,大奎伸手一把将长索攥住。
二奎已在蓄力。
见鬼奴靠近,二奎一拳朝着鬼奴的脸打过去。
鬼奴不敢与二奎直接拼斗力气,普天之下都没有几个人敢。
他在二奎迎面而来的瞬间迅速滑倒,在地上滑行避开二奎之后刚要起身,他手里的那条长索却陡然绷直,巨大的力度将他直接拉了起来。
大奎一把将鬼奴拽到身前,碗口大的拳头直接朝着鬼奴脸上砸下去。
鬼奴身子急转。
大奎的拳头贴着他的脸打过去,而他靠旋转避开这一拳的同时朝着他的高叔一刀刺过去。
他的另一只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短刀。
“对不起了高叔,我不能让任何人成为我的软肋。”
这一刀直奔高叔心口。
啪的一声。
他的手腕居然在瞬间被高叔攥住了,紧跟着高叔的左手也抬了起来,在左手里,也有一把匕首。
如同电芒划过一样,那把匕首刺向鬼奴的动脉。
鬼奴大惊失色,猛然低头。
这一刀刺在他的面具上,直接将面具击碎。
那把匕首在他眼睛下边划过去,直接将鼻梁划断。
一条笔直笔直的伤口,让他本就狰狞丑陋的脸更加丑陋。
这一刀,划开的好像不只是他的脸,还有他的灵魂。
因为他这时候才看到,他的高叔就在那座石头房子里呢,被人绑在了柱子上,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是他的高叔,这么多年来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高叔,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照顾疼爱的高叔,发誓自己死也要保护好他的高叔,此时双目赤红赤红的看着他呢。
对不起高叔,我不能让任何人成为我的软肋。
这句话在几息之后成了回旋镖,正中鬼奴自己的心口。
在他看到高叔眼睛里的痛的时候,他的心口也剧烈的痛了一下。
三奎扮作高叔一击不中,已然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