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蕤先生回答的很快。
花草草问:“那陛下会道歉吗?”
蕤先生回答:“会。”
花草草又问:“他们都能安全撤走吗?”
蕤先生回答:“可以。”
花草草松了口气:“也就是先生帮他们谋划,不然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未必能行。”
蕤先生道:“不是因为我为他们谋划他们就能功成身退,而是因为陛下会让他们功成身退。”
花草草不解:“为什么啊。”
蕤先生笑道:“我如果不帮他们谋划,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和陛下的差距有多大,永远也不会明白,陛下为了保护他们的良苦用心。”
“只有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他们才能醒悟过来,这些年来他们可以看似自由的做事,只是因为陛下不计较。”
花草草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抱起蕤先生就往塔下走。
“咱们快走,先生你既然猜到了皇帝陛下都能猜到,那咱们在这皇帝陛下没准也能猜到,咱们先跑为敬。”
蕤先生笑道:“不必跑。”
花草草问:“找不到?”
蕤先生答:“跑不掉。”
就在他们从石塔里出来的那一刻,花草草就看到一个身穿锦衣眉目俊朗的年轻人抱拳说话。
“陛下请两位到宫里说话。”
花草草:“先生,我护着你出去。”
蕤先生却问那年轻人:“陛下可准备了车马?”
神威门外。
张汤见叶无坷回来,他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纸包递过去。
叶无坷接过来看了看,见竟然是还有余温的包子:“都尉大人从哪儿偷来的?”
张汤:“你说话过过脑子,我是廷尉府副都廷尉,我身上的职责就是维持法纪打击犯罪,你说我偷包子?”
叶无坷:“宫里偷出来的?果然吃着不一样。”
张汤:“......嗯,是。”
他说:“今晨与陛下一起用的早饭,这包子吃着很好,我就留了两个,原本是打算着大典耗时长久饿了的时候我自己偷偷吃了。”
叶无坷说:“偷还不多偷些,三口两口就没了,一会儿都尉饿了的时候怎么办?我上哪儿给你偷包子去?”
张汤笑道:“饿了就饿了,废话真多。”
叶无坷从袖口里也摸出来一个油纸袋塞进张汤手里:“给......我也偷了。”
张汤低头看了看,这油纸袋里装的竟然是两只鸡腿。
他问:“你又是从哪儿偷来的。”
叶无坷:“我不知道,我让百岁去的。”
张汤叹道:“一会儿开席,肯定得有一桌上菜的人不知道怎么和客人们解释,他们这一桌上来的烧鸡,天生就没腿。”
叶无坷道:“不不不,那一桌上菜的人会想着怎么跟客人们解释,为什么,就他们这一桌没有烧鸡。”
张汤咬了一口,忽然皱眉:“不能是只有一桌没有吧。”
远处,余百岁拎着个袋子给人发鸡腿:“来来来,饿了吧,都先吃点垫补垫补,别客气别客气,哪来的?噢,御膳房偷的。”
“怕什么啊,又不是你偷的,吃吃吃,对对对,吃了就跟我一个罪......你啐了也不行。”
高台那边。
高清澄问皇后娘娘:“怎么没见公主殿下?”
高皇后说:“她自从修道就不愿意在这般场合露面,此时大概和老真人在后边城楼上看着。”
高清澄抬起头往高处看,隐隐约约的,似乎是看到了有个人影恰在此时朝着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