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能力就是对的就是对的,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证明对的就是对的。
张金简和陆吾他们认识吗?
不认识,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陆吾是谁,如果不是叶无坷一直都在宣扬陆吾他们,天下又有几人知道陆吾是谁?
张金简是战兵,陆吾是战兵。
所以张金简很清楚,叶无坷是拿命在维护战兵的声誉。
就冲这一点,张金简就把叶无坷当兄弟看。
张金简的妻子苏琴依是在巴结叶无坷吗?
难道苏琴依不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人?
正因为她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人,所以她才会在丈夫把叶无坷当兄弟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当做了叶无坷的嫂子,亲嫂子一样。
兵部的大佬们为什么都愿意把叶无坷当兵部的孩子看?
叶无坷不管到了哪儿,战兵的人都把他当兄弟看?
已经没了千办腰牌的叶无坷,带着身上三十几处伤势靠着他那一身血泥就能说动左前卫大将军派兵给他?
只有在战场上能把自己生死交给身边人的人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交情。
张金简是右前卫的人,叶无坷请他押送犯人去长安他可以拒绝。
“叶千办。”
罗冲看着杯子里的酒沉声说道:“如果你仅仅是廷尉府的叶千办,我和陈将军其实没必要护送你。”
“那天大将军把我们两个叫了去,让你们两个带本部兵马帮叶千办回西蜀道查案,大将军说,哪怕是副都廷尉来了让我协助查案,我也没什么可交代你们的。”
“可是叶千办来了,还是半条命来的,我就得交代你们两个几句,有人说叶千办是为战兵拼过命的人,以前可以这么说,现在不能这么说了,现在,叶千办就是战兵。”
“不管是因为右前卫那一营战兵兄弟,还是因为叶千办,这事左前卫有十分力就得出十分力。”
“别说什么公事公办,谁都有私心......战兵的仇战兵都不帮,那还配穿军服?”
罗冲深吸一口气,然后举杯:“别的话不说了,如果叶千办在长安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记得去兵部。”
叶无坷和陈怀海都端起酒杯。
“当初廷尉府把你抢了去,兵部的大人们心里应该一直不舒服,其实就一句话,战兵永远是你家。”
罗冲一饮而尽。
陈怀海道:“我这人不善言辞......叶千办在金雀镇遇到伏击,按理说你最该做的是尽快回长安,可你来了左前卫,你还是把战兵当家看的。”
“还有就是......你不回长安先来左前卫,你是想给右前卫那一营战兵兄弟报仇,亲手报仇。”
陈怀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少年却低下头。
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张金简和右前卫一营战兵的死是因为他,在他这,是永远也绕不开的心结。
“回到长安,如果廷尉府保不住你,你让人到兵部说一声,到左前卫说一声,到右前卫说一声。”
罗冲举杯,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略微有些沙哑,温柔之中又带着无比坚定的声音。
“他不用保。”
少女径直走向叶无坷:“我带他回长安,该轮到别人想想怎么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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