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妈的该死的宁人,你是只认准了我一个吗!”
聂瓦夺一边纵马一边大骂:“再追我,我.....我下次弄死你!”
骂是骂了,可叶扶摇对他就是不依不饶不离不弃。
就这样狂奔出去能有二十里,聂瓦夺眼看着叶扶摇已经追至近前,于是下令亲兵回去阻挡,还说谁杀了那宁人就赏黄金五万两。
那些亲兵纷纷拨马回去迎战,却被叶扶摇一枪一个挑了。
根本就没有人能接住一枪。
又五里,聂瓦夺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他那叫一个后悔。
如果下令进攻的时候他自己身边多留些兵力就好了,还至于被宁人追的如此狼狈不堪?
可他觉得也不能都怪他啊,他也没想到,被十几倍的敌人围攻之下,宁人居然还能有一支骑兵杀出来追着他不放。
此时就要被那宁军将军追至身后,聂瓦夺也是急了。
从战马一侧将挂着的弓摘下来,又从箭壶之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
作为草原最好战的部族特勤,他当然射术也极为精湛。
虽然最近这些年养尊处优疏于练功,可底子还在。
拉弓搭箭转身瞄准,一气呵成。
才拉开弓,就看到一只手伸过来,嗖的一声把他刚搭在弓弦上的箭抽出去了。
聂瓦夺大惊失色,想用手里的弓砸那家伙,那家伙一伸手,又把他的弓拿过去了。
聂瓦夺心脏都要跳出来,下意识将弯刀抽出来就要劈砍。
他抽刀。
那家伙一伸手把他的刀也拿过去了。
下一息。
那家伙一伸手把他也拿过去了。
叶扶摇抓了聂瓦夺的脖子,手掌捏在后颈处犹如捏了一只小鸡崽子似的。
将聂瓦夺从马背上提起来往自己身前一放,见聂瓦夺还在挣扎,叶扶摇一掌拍在聂瓦夺后脑,那家伙立刻就直了。
身子爬在叶扶摇的战马上,位于马鞍前边,原本这样趴着两头应该是耷拉的,结果他直了。
身子在马背上就跟跷跷板似的。
叶扶摇生擒敌军主将之后拨马而回。
白鹿骑校尉崔天德跟着他回去的半路,在马背上俯身一抓将刚才答答人抛在地上的大纛抓起来。
擒将夺纛!
还捡了个金盔。
带着聂瓦夺和敌人大纛回去的白鹿骑,威风凛凛的如同天兵下凡。
此时此刻,位于宁军营地西边的答答骑兵已经被彻底击溃。
北侧,南侧,东侧,这三面的答答人和其盟友还不知道聂瓦夺已经被擒,所以还在进攻。
叶扶摇下令手下亲兵校尉顾顺骑着马,用大纛挑着聂瓦夺的金盔绕圈。
没用多久,越来越多的答答人看到了他们的大纛和特勤的金盔在宁人手里,那一刻,他们感觉天都塌了。
失去了主将指挥,三个方向的敌军逐渐停下进攻。
他们后撤出去,试图打探清楚聂瓦夺是不是真的死了。
北侧那边的队伍不是答答部骑兵,而是答答部的盟友。
原本答答人还存了私心,把北侧定为主攻,他们很客气的把主攻这种死人多的事,交给了他们信赖的盟友。
结果还没有等到主攻呢,两翼的佯攻才开始,宁军就靠着排弩重弩这样的大杀器,把他们打穿了。
眼见着答答人已经不敢再打,盟友还打个屁。
于是北边的骑兵很快就向后撤了出去。
从白鹿屯田那边被叶无坷调过来的将军秦树桐大步到了叶扶摇近前,抬起手一指北侧:“叶将军,此时机会绝佳,若能分一支骑兵出去追击,敌人不敢迎战必会丢盔弃甲,我们能抢夺更多战马回来!”
叶扶摇道:“可行,但决不可恋战。”
秦树桐大声道:“我若贪恋军中追敌导致战败,你以军法斩我头颅!”
叶扶摇回身吩咐道:“把刚才缴获的战马都给秦将军!”
秦树桐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叶扶摇竟然如此慷慨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