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草原人就又有了和大宁贸易往来的纽带。
大宁的行商将货物运送到逍遥城,只要按照规则做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逍遥骑就是方圆五百里之内无人敢惹的恐怖存在,可以保证任何一支商队的安全。
在这个框架之内,草原人逐渐恢复了大宁的交往。
当然,逍遥王这个人也不会不吃这口肥肉,所有货物都要以逍遥城的名义收购,然后再以逍遥城的名义卖给草原人。
如此一来,相当于他抽走了很大一部分利润,当然,不是中原商人的利润而是草原人的。
比如茶叶,从关内运过来的价钱到逍遥王卖给草原人的价钱,最少要加五成。
一倒手就是五成纯利,这比中原商人千里迢迢运货过来的能收获的纯利也少不了多少。
可草原人又离不开逍遥城,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忍受着这奇高的价格。
他们当然也可以去漠北,那边进货的价钱虽然比逍遥城要低一些,但是路途遥远损耗严重,算起来也差不多。
这个时候的草原人可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大宁帝国已经在遥控他们的贸易了。
不管是逍遥城还是漠北新城,明面上看抽成获利的是逍遥王和漠北诸国,可实际上,真正的掌控者依然是大宁。
逍遥城这个草原人选择的代言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为大宁做服务了。
漠北,何尝不是如此?
西域,何尝不是如此?
黑武人还在用威压让四方不得不屈服的时候,大宁已经开始通过贸易让诸国变得越发离不开中原帝国。
此时此刻,方知我就在逍遥城那间宽大的书房里。
这书房布置的,让方知我越看越难受。
墙上挂着来自西域的毛毯和各种饰品,地上铺的是来自黑武和北方一些国家的地毯和熊皮。
桌子是中原款式,书架也是,可书架上摆着的竟然是让方知我看了就脸红但忍不住还想多看几眼的......裸-女塑像。
太多了,那一书架的至少摆了上百个,造型各异,形态逼真,纤毫毕露......
屋顶的样子更像是比西域更遥远一些地方的寺庙穹顶,穹顶上绘制的图案居然也是裸-女......
还都是那种体态丰盈的。
方知我很难受,有一种不是他在审视这里,而是他在被一群裸-女审视的错觉,似乎她们都在用目光在谴责他:你为何不脱?
就在这时候,马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身材高挑强壮,留着络腮胡,目光炯炯的大汉迈步进来。
一进门,这个大汉就审视了一下方知我,然后疑惑问道:“不是魏君庭来见我吗?你是谁?”
方知我连忙俯身道:“回逍遥王,在下也是魏君庭,魏君庭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
那大汉想了想,点头:“你们娘可真能生。”
方知我:“......”
大汉又问:“爹是一个吗?”
方知我:“......”
大汉一摆手:“不重要。”
他坐下来,一甩脚就把靴子甩出去老远,跨-坐在巨大的座椅上问:“你这次来要谈什么?”
方知我俯身道:“想请大王杀几个人。”
逍遥王一抬眼:“杀什么人?”
方知我回答:“宁人。”
逍遥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抓起桌子上的一串葡萄砸在方知我身上:“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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