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
野别该觉得头都要炸了。
若非是这弥泓禅会开始,他可能最近都别想有一点舒心事。
看着热闹的弥泓城,野别该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欣慰和骄傲。
“国师。”
他看向站在身边的那位身穿白衣且是疏勒国内唯一可穿白衣的僧人轻声问道:“疏勒立国至今二百一十五年,唯有我为汗王的时候创出这禅会盛事,你说,我算不算是疏勒六十一位汗王之中最好的汗王?”
白衣僧漠然无语,他这一身白衣便是神僧的地位象征,非但是在疏勒,便是漠北诸国也无人敢与他比肩。
野别该道:“国师是在生我的气?”
白衣僧问:“老盟主带数百人去堵住黑武剑门进城之路,是否汗王安排?”
野别该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我的安排,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黑武剑门到底有几分实力,我也没想到他们真敢在弥泓城外杀人,而且还......”
野别该叹了口气:“我没能救下他们也十分痛心,好在是我还能让人冒着被黑武人所杀的风险把老盟主等人的尸体掩埋。”
白衣僧微微皱眉:“这是汗王安排?”
野别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当然是我安排,不然的话他们谁敢去触怒黑武人?”
白衣僧双手合十:“汗王仁慈。”
野别该笑道:“都是我该做的事而已,没什么值得夸赞的。”
白衣僧问:“汗王待死难者仁慈,待活着的人可否同样仁慈?”
野别该道:“国师,你该去接待来自诸国的禅宗大和尚了。”
白衣僧沉默片刻,微微俯身后转身而行。
“有你在,各国都来弥泓城朝圣,我疏勒就是漠北诸国的领袖,黑武人也好,宁人也好,都会给我疏勒一些面子。”
野别该自言自语道:“你可千万别再多嘴求死,到我不得不杀你的时候也只能怪你自己,我只觉得麻烦,你死了,疏勒还得再想办法捧起来一个神僧。”
他自语至此,忽然看到城中百姓们像是潮水一样往城门口方向涌去,人群密密麻麻的一浪叠着一浪,甚至不少人被撞倒后再也起不来。
野别该脸色一变:“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手下人连忙去打听,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回报说,城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圣僧。
一身雪白僧衣,赤足而行,脚不沾地,双脚洁净如莲,面带微笑,又宝相庄严。
此时城中百姓纷纷拜伏在路边,虔诚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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